白珞清匆匆走進潭竹院見到林晉珩正在怡然自得地喝茶,林晉珩溫潤儒雅的氣質,確實會讓人升起莫名的好感,可這都是偽裝的,林晉珩笑著讓她請坐。
“珞清,我聽聞楚灝澄並沒死,是永嘉侯爺讓楚灝澄假死,目的是為了引出想要害死楚灝澄的人。”林晉珩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風流,他替白珞清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白珞清卻沒了心情品茗,她的內心波瀾起伏,灝澄沒死,這是真的嗎,林晉珩沒有騙她嗎?
她恨不得立刻去永嘉侯府瞧個明白,可是灝澄如果沒死,為什麼不來找她,是因為她已為人婦,所以隔著人倫禮教,他不好前來?
林晉珩見白珞清連茶都不喝,心裡冷哼一聲,白珞清果然對那個楚灝澄依舊念念不忘,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當初是他使了手段,才使得他們這對有情人分離。
“林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白珞清猶疑不定,她此時難以分辨林晉珩說的話是真是假。
“珞清,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欺騙你有什麼好處?”林晉珩笑得人畜無害。
“不是的,林大哥,我相信你,隻是灝澄假死的事,你是從哪裡聽說的?”白珞清實在是無法相信林晉珩所說的話,他陰險狡詐,居心叵測。
怎麼會把對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她,其中必有詐。
“是楚灝澄的弟弟,楚錕告訴我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讓薑瑀去打聽一下,是否屬實。”林晉珩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相信你,但我希望你能讓我和灝澄見上一麵。”白珞清將難題拋給了林晉珩,若是楚灝澄還活著,林晉珩是見不到他的,但是楚灝澄要是真死了,林晉珩就會派人假冒楚灝澄與她見麵。
林晉珩沉默了一會,他盯著白珞清明亮清澈的雙眼說道:“目前楚灝澄雖活著,但是中毒太深,侯爺說他渾身潰爛,不能見人。”
“什麼!”白珞清忽地站起身來,一時難掩心中的激憤之情,她強忍著對楚灝澄的關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既如此,那就煩你讓我見楚錕吧,我有幾句話讓他帶給灝澄。”白珞清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妄動,不要被林晉珩看出破綻。
“珞清,你未免過於明目張膽了,我知道你對楚灝澄舊情難忘,既要見外男還要捎話,你有把我這位夫君放在眼裡嗎?”林晉珩氣定神閒地繼續喝著他的茶,話裡話外都在數落著白珞清的不是。
白珞清忍住想要發火的脾氣,腦子裡飛快想著對策,她將茶壺移開笑道:“林大哥,我隻是出於對朋友的一種關心,你多慮了,難道林大哥的氣量就這麼一點?”
林晉珩還想要繼續說話時,蘇荔琬柔柔弱弱,蓮步輕移,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如畫的眉眼裡都是哀愁之色。
“姐姐,晉珩,你們不要再吵了,”蘇荔琬輕聲道,“晉珩,你就讓姐姐去吧,以了姐姐的夙願。”
他們倆倒會一唱一和,白珞清在心裡冷笑不已,麵上卻是笑語盈盈,她拉過蘇荔琬讓她坐在身邊。
“妹妹,我見昨晚你心情不大好,想必沒聽清那位翠屏的曲聲,我便做主把她留了下來,安置在了水閣,讓她給你解悶,這樣你每日都能見到她。”白珞清的話,讓蘇荔琬險些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