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不用替她說話。”
林清婉厲聲反駁了聲,又看向林阮:“林阮,你男人是不是出事了,否則怎麼可能放任你跑這裡來攀高枝?”
聞言,林阮目光陡然一淩,揚手甩了林清婉一巴掌。
“啪”得一聲,特彆響亮。
周圍看熱鬨的都懵了。
這小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怎麼下起手來這麼狠。
這一巴掌給人臉都打紅腫了。
林清婉被打懵了,好一會兒緩過神,憤憤地指著林阮。
“林阮,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怎麼了!”
林阮冷笑一聲,那張瓷白漂亮的臉上沒了笑意,而是布滿寒霜,嬌軟的聲音中盈滿戾氣。
“我丈夫是軍人,你公然詛咒他出事,到底安的什麼心?”
林清婉愣了愣,她記得那個周祁川很凶,還打林阮,要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放任林阮獨自逃到京市。
“他要是沒死……”
“啪”
林阮又朝著她左臉打了一巴掌。
一左一右,剛好對稱。
林清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剛張開嘴,餘光瞥見林阮的巴掌又過來了,嚇得立馬後退三步。
“林阮,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林阮沒搭腔,目光越過林清婉,看向朝這邊走來的戰士。
“同誌,我丈夫是軍人,這個人一直詛咒他出事,我懷疑她居心不良,有可能是敵特,請你們好好調查一下她。”
那三個戰士本來就是來處理這邊的鬨劇的。
一聽林阮的話,他們表情沉了沉,走到林清婉跟前。
“我沒有,我……”
林清婉白著臉,緊張地辯解,卻被林阮打斷。
“對了,她剛才還對偉人的話‘勞動者光榮’很不屑,我懷疑她思想也不端正,還請你們嚴肅處理。”
三位戰士正了正表情:“放心,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不是,我沒有說過那種話……”
林清婉邊走邊解釋,可戰士們不聽,將她帶去審訊室。
來看熱鬨的人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也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阮是真的氣到了。
回到診室時,她胸口還在劇烈起伏,氣一點沒消。
這個林清婉竟然敢詛咒周祁川?
她忍無可忍。
林清婉辱罵軍人這事,可大可小。
但是她公然質疑偉人的話,卻是肯定會被仔細調查的。
林父去疏通關係,折騰了一兩天,才把女兒放出來。
“你那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你今天這情況,要是早幾個月,咱們一家人都得玩兒完。”
經曆過一番審訊的林清婉,麵色慘白得毫無血色,小聲道歉。
“對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多注意點,不準再出岔子了。”看見女兒認錯,林父臉色緩和了些,“我還有工作,你等下自己坐公交回去。”
林清婉低著頭,抿了抿乾涸的唇瓣,聲音很嘶啞。
“好。”
聽見汽車開走的聲音。
林清婉才敢抬頭,望著遠去的汽車,心裡湧起濃烈恨意。
都怪林阮!
要不是林阮,她也不會被調查。
那地方真是地獄,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裡邊,她父親也是夠涼薄,看見她胳膊上的傷,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看來,她還是得和向陽村的林家保持聯係,最起碼她們是真的關心她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好騙、好拿捏。
在公交站。
林清婉遇到了吳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