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林阮蹙眉:“沒刷牙。”
“嬌氣。”周祁川嘴上這麼說,還是把牙刷和盆拿到床邊,等著她把牙刷了、臉洗了,又喂她吃了飯。
肚子填飽後,林阮心情舒坦了些,臉上都有了笑。
周祁川收拾飯盒,“消氣了?”
“才沒有。”林阮撇了撇嘴,傲嬌道:“你把這房子分我一半,我就真的消氣了。”
聞言,周祁川一愣:“你想搬過來住?”
林阮瞪他:“怎麼?你把房子布置這麼好,不是給我住的?”
兩人相處久了,周祁川知道她心軟,容易一上頭感性行事。
“你不用勉強,怎麼方便怎麼來。”
畢竟醫院家屬院離她工作的地方近。
她又愛睡懶覺,住那邊方便,他可以多跑點路,但他不想讓她奔波。
“你覺得我是勉強自己的人嗎?”林阮輕笑了聲,又說:“老公,沒想到你還挺會布置的,我很喜歡我們的家。”
周祁川說部隊給他分房時,林阮以為會是那種筒子樓,覺得和醫院宿舍沒差彆,就懶得搬,沒想到給他分的是這樣的獨棟小院。
家?
周祁川麵色微頓,看向林阮的眼神深了深,她還是很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吧,不然怎麼會這樣說。
“你先休息,等我下午忙完了,我來搬。”
反正今天休假,林阮又睡了會兒回籠覺,才從慢悠悠起床。
門外響起踢裡哐啷的聲音。
林阮走出房子,打開院門。
瞧見周淮予招呼著幾個戰士,在往她家旁邊院子裡搬行李。
許霧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懶懶散散地跟在最後邊。
“許霧!”
林阮喊了聲。
許霧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磨磨唧唧地走過來。
“那啥,不是我不講道義偷偷搬家的啊,是周淮予非要搬。”
林阮狐疑:“你啥時候這麼聽話了?”
“唉。怪我嘴快。”許霧語氣哀怨,“昨天幫你梳理感情,我不小心把我以前三個月換個對象的事說漏嘴了,周淮予問我一晚上。”
“這事吧,我又沒辦法回答,就被他的得寸進尺了。”
“就這麼個原因?”
林阮驚訝,她閨蜜隻是話少,但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除非……
“寶兒。”林阮戳了戳許霧,笑眯眯地調侃:“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我這是對婚姻負責,彆扯愛不愛的,聽著鬨心。”
許霧冷哼一聲,快速掩掉眼底那抹心虛,語氣疏冷淡漠:“姐才不是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誰要在樹上吊死?”
周淮予看見兩人湊到一起說話,如臨大敵,幾乎是跑著過來的。
結果聽到他媳婦兒說什麼樹上吊死。
他看了看林阮,警惕道:“要吊你吊,彆教壞我媳婦兒。”
林阮指了指自己,氣笑了:“……我教壞她?”
“我媳婦兒那麼好,總不能是她教壞你吧?”
周淮予語氣篤定,百分百相信自己媳婦兒。
林阮嘴角抽了抽,扭頭看許霧,發現她心虛地低下頭。
行吧。
為了她閨蜜的幸福,這口黑鍋她就背了。
“是我教壞的她。”
周淮予揚起唇角,心情很好:“過去就算了,反正我和我媳婦兒搬家了,以後你沒機會帶壞她了。”
“巧了。”林阮眨了眨眼睛,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語氣輕快:“我也要搬家,咱們又能當鄰居了。”
周淮予唇邊的笑意僵住,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認真的?”
“嗯哼。”林阮點頭,“你哥說下午搬,不信你去問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淮予哪能不信,他心裡特彆鬱悶。
所以他昨天費勁勸許霧搬家,還正合了林阮的心思?
“媳婦兒。”
周淮予看向許霧,抿了抿唇,很沒底氣問她。
“我要說不搬家了,你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