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川低頭，看到埋在他身前的腦袋，表情驚愕萬分。
尖利的牙齒磨在指尖。
不疼，卻奇癢，到骨髓裡似的。
男人原本就晦暗的黑眸，浮動起異樣的光芒。
“阮阮……”
周祁川啞著聲，克製地喊了聲，想再次重複剛才的問題。
可他退縮，她也跟著。
最終到了退無可退的餘地。
周祁川停下，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林阮的下巴，抬起來。
“老公。”
林阮看著他，眨了眨風情瀲灩的水眸，軟著聲問。
“你想要我的回答，還是我……”
這嬌滴滴的聲音，能掐出水似的，聽得人耳根子發軟。
“你。”
周祁川的回答不帶一絲猶豫。
隨後，他的大手突然鬆開，放開她的手。
在那雙小手熟練的動作下，襯衣的一排紐扣逐個散開。
男人低垂著眼眸，溫柔地望著林阮，縱容她的為所欲為。
好像……
自從兩人到了京市以後，他幾乎沒見林阮這樣主動的一麵。
他在林阮麵前向來沒有自製力，要是能當柳下惠就怪了。
到最後。
林阮沒什麼勁兒，懶懶窩在周祁川懷裡，眼皮子在打架。
周祁川的手臂緊抱著她，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了蹭。
“阮阮。”
“誒呀。”林阮嫌癢，縮了下腦袋，在他耳邊小聲咕噥著：“你都選了我了，要遵守規定，不能再問那個問題了。”
“我是想說，我會記住你的話。”
周祁川勾唇，喉間溢出聲輕笑，聲音低啞又撩人。
“我不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但我可以向你保證。”
“無論你遇到什麼，我都會護著你，哪怕付出生命。”
生命麼？
林阮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抬起頭，目光怔愣地盯著周祁川，表情有些複雜。
周祁川也看她：“不相信？”
“沒有。”林阮移開視線，手臂緊緊抱著他，聲音小小的，隱隱帶著點哭腔：“可我想要你好好的。”
她其實可以接受不好的結局，但她不想連累周祁川，想讓他好好的、平平安安活到老。
隔天。
林阮和許霧抵達美悅工廠，第一時間通知骨乾人員開會。
這場會議開了三個小時。
會議結束。
大多數骨乾離開時，臉色都很凝重，看向林阮的眼神都透露著複雜，有疑惑、有質疑、還有敬佩。
吳崇是最後走的。
臨走，他還是忍不住問林阮：“老板，你們確定要這樣？”
“確定。”林阮語氣篤定。
許霧緊鎖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沒立場勸你。”
吳崇擺擺手，和林阮道了彆之後，轉身離開會議室。
“小阮子。”
所有人都離開後，許霧才看向林阮，語氣難得慎重。
“昨晚沒有發生什麼吧？”
“沒有。”林阮搖頭，在許霧旁邊坐下，表情很認真。
“沈星澤回城的時間、他和林清婉相戀的時間都提前了，我在想，我們兩人的結局會不會也提前。”
在她們還沒達成京市首富的目標時，結局提前來了，那她們不僅是無法回到現代，更有可能會死。
聞言，許霧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沒再多說什麼。
“我的那一部分也交給你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