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周祁川客氣地道謝。
目的已經達成,他也不是喜歡和陌生人閒聊的人,不緊不慢地起身。
“我妻子在睡覺,我要過去照顧,各位自便。”
眾人也是禮貌地應了聲,目送著周祁川的身影遠去。
“誒呀,我先前聽說這位性格冷硬,不好接觸,這也不像啊。”
“我也聽說了,我老友家的姑娘和他相親被嚇哭了,說是覺得娶媳婦兒麻煩,我看他今天對妻子挺上心的啊。”
“興許是那些傳聞都是捕風捉影,這才是這位真實的一麵吧。”
“哪兒啊。”後邊座位的一個中年男人打斷他們,一臉的鬱悶:“我兒子在這位手底下當過兵,我過去看他,親眼瞧見一群年輕戰士被這位訓哭了。”
“當時還隻是個連長,我心疼我兒子,就托他領導給我兒子說好話,讓稍微減點訓練,人家一點不鳥我,把我兒子訓得更慘了,還說他那兒不搞特殊。”
“啊……這……”
眾人聽得有點懵,這倆人說的,怎麼不像同一個人啊。
想了想,中年男人又補充:“我也不曉得他脾氣為啥突然好了,以後態度會不會一直這麼好,反正大家在這位跟前,還是客氣點吧。”
“明白明白。”
就算是脾氣好,他們也得客客氣氣的啊,這可是國內最年輕的首長。
更彆說,他還給上邊那位江老擋過槍,這可是重量級的功勳。
林阮一路睡到飛機降落,對周祁川做了什麼一概不知。
隻知道,她下飛機的時候,同行的乘客態度很客氣。
南方軍區派了人來接周祁川。
但林阮這邊,宋哲也親自過來了,周祁川還是先陪她去找宋哲。
京市這時節天氣已經逐漸變涼了。
廣市還很熱,火辣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曬得人頭暈眼花的。
好些人不習慣,都有些中暑傾向。
林阮在現代就是土生土長的廣市人,這環境對她來說,反而有種親切感。
周祁川觀察著她的反應,眉梢蹙了蹙,覺得很不對勁兒。
她不像初次踏入這片土地的人,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這完全不符合林阮先前的性格。
“林阮!”
遠處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林阮聞聲看過去,一眼找到了宋哲的身影,扯了扯周祁川的衣袖。
“宋哲在前邊,我們過去吧。”
“嗯。”周祁川拎著行李,默默陪在林阮身邊。
宋哲瞧見兩人過來,目光從周祁川身側掃過,最後又移回林阮身上,唇角揚起一抹調侃的笑意:“怎麼?你家屬這麼黏人,出個差還要跟著你?”
“不,不是。”林阮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解釋道:“他過來辦事,我們順路過來的。”
周祁川臉上情緒淡漠,一點沒有被調侃的尷尬,語氣極其平靜。
“宋少,車在哪裡?”
“那邊。”宋哲指了個位置。
“嗯。”周祁川點點頭,給身後的警衛員囑咐了聲,讓他把行李送過去。
“阮阮,你先上車,我和宋哲說兩句話。”
“好。”
林阮和兩人告彆後,先一步去了車上。
跟前隻剩他們兩個人。
宋哲斂了斂笑意,認真看向周祁川:“你找我有事?”
“我會在廣市待半個月,但不方便出軍區,阮阮的安全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