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向陽村，方舒穿得又舊又破，也不修邊幅。
不到五十歲的人，蒼老得和六十多歲的人一樣，人唯唯諾諾的，看起來很不討喜。
但現在，她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打扮精致，和大院裡的富太太一樣。
很難相信二者是同一個人。
這林阮為了討好方式，倒是舍得花錢，但那又怎麼樣？
在方舒麵前長大的是她，她相信，方舒對她的感情不比林阮淺，而且這些都是她不用特意討好就能得來的！
“媽，你是什麼時候來京市的？”
林清婉走到方舒麵前，臉上笑容殷切。
“我昨天還想著家裡的事忙完了，回西省看你呢，這下倒好，你人在西市，我想見也方便了。”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女兒，看到林清婉一臉笑意，方舒心裡也暖暖的。
她和林清婉寒暄了幾句，句句都是當母親的對女兒的關心。
林清婉一邊回著，餘光時不時瞥向林阮，眼底都是得意。
好像在炫耀方舒更關心她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女兒似的。
“嗬。”
林阮覺得這個林清婉挺有意思的。
先前在林家和她搶蔣雪，她能理解，蔣雪畢竟是她血緣上的親媽。
可是她搶到了蔣雪，又來搶方舒，算是什麼事？
“你笑什麼？”
林清婉聽到林阮意味不明的笑容，眉頭蹙了蹙，很不悅地反問。
這兩天，她挺著大肚子跑到江家的逼婚的事，在大院裡傳的沸沸揚揚，她隻要一出門就能聽到那些人的嘲諷聲和意味不明的打量，所以現在對笑聲很敏感。
“沒什麼。”林阮回了聲，目光淡淡地從她肚子上掃過，笑著開口。
“聽說你懷孕了？恭喜你啊。”
聞言，林清婉臉色唰一下變了，林阮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事了。
“懷孕？”
方舒愣了愣，目光看向林清婉：“小婉，你什麼時候結的婚？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和家裡說一聲啊，你三哥前一陣還在念叨你呢。”
“我，我……”
林清婉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借口有事走了。
“這孩子……”
方舒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到底不是自家孩子了，嘴上說的倒是好聽，結婚這麼大的事都沒和他們說。
方舒扭頭看向林阮，心中多了些安慰。
“小阮，咱們上去吧。”
“好。”林阮點點頭，跟著方舒往婦產科門診去。
上樓時。
她不經意回首，往樓下瞥了一眼。
遠遠的，看到站在角落裡的林清婉，唇角揚起一抹勝利者的笑。
林清婉瞬間破防，拳頭握得緊緊的。
林阮本來不想和她比這比那，沒意思，但林清婉不知死活要衝著她耀武揚威，她又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自然要用同樣的態度回擊給她。
效果很顯著。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林清婉咬了咬牙，眼底滿是憤恨。
憑什麼？
她那麼努力為自己謀劃，結果卻這麼不儘如人意。
而林阮，什麼都沒有做，卻過上她羨慕的生活。
在她的預想中，林阮應該嫁給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因為不甘寂寞去知青點勾搭沈星澤，名聲徹底壞掉，成為一個人人厭惡的棄婦，一直窮困潦倒到死。
林阮懷孕了，方舒特意過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