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難道今天被車撞是我的結局,是周祁川的出現,改變了一切的走向?”
“你這丫頭,這麼聰明做什麼?”林遠山看著她,語重心長道:“有時候稍微糊塗點,才能過得開心快樂,想多了反而會累。”
林遠山說的話,林阮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整個人處在強烈的震驚中。
原來是這樣。
不是沒有大結局,而是她的原本的結局,被周祁川無意中化解了。
“許霧那邊的劫是和我這邊一樣危險嗎?”
林遠山想了想,“好好化解就沒事,否則會丟命。”
林阮麵色大變,緊張道:“您能說的具體點不,我擔心……”
“砰——”
辦公室的突然被大力推開。
林阮和林遠山同時扭頭,看到一身戾氣的周淮予站在門口。
“周淮予,你……”
林阮想問他什麼時候來的,剛開口,卻被對方強硬地打斷。
“我剛才都聽到了。”
周淮予關上門,走到兩人跟前,目光望向林阮。
“嫂子,你這個師傅說的話靠譜嗎?我媳婦兒真的會有危險啊?”
林阮看著他,欲言又止。
林遠山眯了眯眼眸,問他:“你就是許霧的丈夫?”
“是我。”
周淮予看向林遠山,往常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好像瞬間沒有了光彩。
“我怎麼可以幫她?”
“我二哥都幫了嫂子,我肯定也可以吧!”
林遠山:“如果幫她,你就可能會有危險,你確定還要幫嗎?”
“確定。”周淮予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竟然笑了笑。
“其實,一年前,從藥材基地回京市那一回,我做過一個夢。”
“我夢見半路上遇到泥石流,我被砸傷雙腿,因為醫生醫療水平有限,我雙腿被截肢,後半生一直坐在輪椅上度過,當時我覺得這個夢好真,誰料走到半路上真的發生了泥石流。“
林阮聽見他的這番話,心中湧起驚天駭浪。
周淮予看到她震驚的表情,眼底的光暗了暗,聲音顫抖著詢問林阮。
“是不是,如果我媳婦兒當時沒有給我做手術,我確實會殘疾一輩子?”
林阮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點頭。
“是。”
其實她不說,隻要周淮予想知道,再去把當時的病例調出來,一切都清晰了。
畢竟周淮予是真的在泥石流中受了傷的。
最關鍵是,西市沒有條件治療,要不是許霧當機立斷,帶他回京市、又幫他治療,周淮予的雙腿肯定保不住,更不會有今天的職位和榮耀。
周淮予深吸了口氣,一臉認真地望著林遠山。
“林老,我是真想幫她,求您告訴我該怎麼做。”
林遠山側眸看了看林阮,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轉瞬間又看向周淮予。
“陪著她就好。”
“好。謝謝!”周淮予有了點底氣,心裡放鬆了不少。
“嫂子,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我媳婦兒,我現在就過去看她,我會保護好她。”
林阮看著他決絕的表情,最終還是會點了點頭。
“好。”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私心裡,希望有人能幫許霧。
當天。
周淮予坐飛機去了廣市。
而醫院這邊。
林阮在醫院等了兩天,周祁川沒有要蘇醒的跡象,被勸回家休息了。
林遠山是罕見的中西醫都很厲害大拿。
他說周祁川會醒過來,林阮沒有絲毫懷疑,隻是時間問題。
在家裡好好休息了一晚,林阮狀態好了很多,又來醫院看望周祁川。
在病房門口遇到了蘇家兄妹。
“嫂子。”
蘇景薇走過來,看到林阮有些慘白的臉色,眼底滿是擔憂。
“你身體還好吧?”
“我挺好的。”林阮扯了扯唇,溫溫柔柔地開口:“謝謝你們過來看祁川。”
“謝什麼,都是自家人。”
蘇景薇擺了擺手,不太在意地回答。
林阮和蘇景明打了聲招呼,麵色微斂,很嚴肅地詢問他。
“你知道林清婉怎麼處理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蘇景明麵色冷了些:“她傷勢較輕,治療結束後住進了病房,公安局的同誌在守著。”
隻是輕傷嗎?
林阮心裡湧起滔天的怒意,憑什麼林清婉傷害了那麼多路人,還這麼幸運。
“她會判死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