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親衛不斷倒下的代價,朱樉很快接近了王保保。
陽光斜照,王保保的身影被拉得修長,他緊握虎天鉤,鉤尖閃爍著森然寒芒,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冷眼看著朱樉如怒濤般逼近。
朱樉與王保保二人,沒有絲毫言說直接就上手交鋒起來。
二人很快就交手了數招,但王保保久經沙場領兵作戰,又用著虎天鉤這種奇特的兵器,豈是朱樉一時能打過的?
隻見王保保虎天鉤一揮,寒光閃爍,直取朱樉要害。
朱樉側身一閃,卻仍被鉤尖劃破臂膀,鮮血瞬間染紅了戰袍。
他咬牙忍痛,長刀一挺,直刺王保保心窩。
王保保冷笑一聲,身形詭異地一側,虎天鉤順勢勾住長刀,猛地一拉,朱樉險些被拽下馬來。
朱樉穩住身形,怒目圓睜,再次拔刀而上,卻隻見王保保虎天鉤如影隨形,每一擊都險之又險地避開要害,卻又在朱樉身上留下新的傷痕。
戰場上刀光劍影,二人身影交錯,血腥味與汗味交織。
王保保這一手虎天鉤使用的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動起一陣陣勁風,仿佛能撕裂空氣。
此刻才短短數十招,朱樉已顯疲態,幾次交鋒中,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長刀幾乎要脫手而出。
汗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不斷滴落在枯黃的草原上,卻如同落在無垠的沙漠,濺不起一絲漣漪。
而朱樉的戰袍早已被自己的鮮血染紅,每一處傷口都在訴說著這具身體數不清的疼痛。
王保保的眼神也愈發冷冽,卻多了一絲快意,每一次鉤擊都直取朱樉要害,而朱樉隻能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勉強抵擋。
草原上的風似乎也停止了呼嘯,隻留下兵器碰撞的金屬聲和兩人沉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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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朱棡目光如炬,穿梭於紛飛的戰火中,一刀揮出,斬斷了一名敵軍鐵騎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頰,卻絲毫未減他的殺意。
他猛地抬頭,視線穿透硝煙,隻見二哥朱樉身形踉蹌,險象環生,每一次躲閃都顯得力不從心。
“姓王的,你該死!!”
朱棡怒吼一聲,雙眼赤紅,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他身形暴起,如同下山猛虎,手中長刀劃破空氣,帶起一陣陣尖銳的嘯聲,直取王保保背心。
王保保聽到聲音,也感知到背後淩厲的殺氣,身形一側,虎天鉤反手一鉤,與朱棡的長刀在半空中相撞,金鐵交擊之聲震耳欲聾,火星四濺。
朱棡借勢一旋,長刀橫掃,直逼王保保腰腹,攻勢如狂風驟雨,誓要為二哥扳回一局。
朱樉眼見有人卷入戰局,分攤了王保保淩厲的攻勢,心中稍鬆,但隨即見到是自己的那位好弟弟,於是又被濃濃的擔憂所取代。
他喘息著,目光緊緊鎖定在弟弟身上,生怕他有何閃失。
“老三,小心!”
朱樉高聲呼喊,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與急切。
於是也不再停歇,奮力揮動手中長刀,試圖為王保保施加更多壓力,以減輕朱棡的負擔。
王保保見朱樉朱棡倆兄弟,合力向自己攻殺而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都來了?看來今日,合該我擴廓帖木兒,報那王廷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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