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這位在眾人眼中頗具凶名的王爺,此刻正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行進在賑災的路途之上,但其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每路過一地,總會有一群群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災民如潮水般湧來。
這些災民們眼神中雖透著饑餓與困苦,但行為卻透著一股不尋常的瘋狂。
隻見他們嘴裡呼喊著各種討要糧食的話語,有的甚至揮舞著手中簡陋的棍棒,試圖哄搶大軍所攜帶的糧食。
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呼喊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惹得朱樉心中大為不快。
朱樉是什麼人呐,他久經沙場,又在朝堂內外曆經諸多風雨,心思敏銳得很。
當下便心中明了,這定然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在暗地裡搞的鬼把戲,想借此來阻撓他的賑災之行,給他製造麻煩。
想到這兒,朱樉濃眉一皺,目光如電般掃向身旁的親信秦一,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問道:
“秦一,錦衣衛那邊收集的情況如何了?”
秦一一直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聽到王爺的詢問,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縱馬向前,緊挨著朱樉的坐騎,恭敬地回命道:
“爺,目前還沒能全部掌握那些人的罪證。不過,就單單依據現有的這些罪證而言,要抄了那些家夥的家、滅了他們的族,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秦一的臉上帶著幾分自信與狠厲,顯然對錦衣衛收集到的情況還是頗為滿意的。
朱樉聽了,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語氣森然道:
“那就足夠了。哼,這些個妄圖在本王麵前耍手段的家夥,真當本王是好糊弄的不成?”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高聲傳令道:
“傳令全軍,即刻全速前行!再分出一營將士護衛在大軍左右兩側,若再有前來鬨事的災民,不必手軟,酌情給本王殺上幾人,也好以儆效尤,讓他們知道,敢在本王麵前放肆,絕沒有好果子吃!”
隨著這道命令傳下,大軍瞬間就如同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般,迅速行動起來。
馬蹄聲噠噠作響,揚起一片塵土,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加快了行軍的步伐,很快就開始了全速行軍。
而那些原本還在試圖哄搶糧食、鬨事的災民們,哪見過這般陣仗。
隻見吳王衛的將士們個個手持利刃,眼神冷酷,麵對衝上來的災民,毫不留情地揮刀相向。
一時間,鮮血飛濺,慘叫連連,不少鬨事的災民紛紛倒在了吳王衛的刀下。
這血腥的場景瞬間就把其他的百姓給嚇住了,他們麵露驚恐之色,雙腿發軟,哪裡還敢再上前阻攔,紛紛四散而逃,躲得遠遠的。
···
就這樣,朱樉率領的大軍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行至了最近的縣城前。
此時,那劉縣令早已得到消息,正率領著諸多官員在城門前恭恭敬敬地等候著迎接吳王朱樉的到來。
城門前,倒是也稀稀拉拉地搭建著一些賑災棚,裡麵似乎也擺放著些許糧食和物資,看樣子是在為百姓賑災。
隻是,這些賑災棚看上去搭建得頗為敷衍,裡麵的物資也顯得寥寥無幾,明顯是做做樣子罷了。
無它,雖說有族長的命令,但底下人也向來傲慣了,誰會真心實意的前來賑災,反正族裡大人不會前來,該貪汙的貪汙,該敷衍的敷衍。
朱樉騎在高頭大馬上,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心中的惱火殺意更甚!
··
這劉縣令生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平日裡最是擅長阿諛奉承、見風使舵那一套。
此刻,他一瞧見吳王的大軍漸近,那雙眼珠子瞬間就亮了起來,臉上立馬堆起了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透著一股諂媚勁兒,忙不迭地快步迎上前去。
待走到近前,劉縣令“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那動作熟練得很,嘴裡還高聲喊道:
“微臣劉蒙帶領縣中諸位官員,恭迎吳王殿下大駕!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等恭迎吳王殿下大駕,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沒等朱樉有任何吩咐呢,劉蒙就又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殿下,您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可真是辛苦!還請殿下您趕緊入縣城去歇息歇息,也好讓城中百姓,有幸能夠好好款待殿下您!”
說著,這劉縣令竟還真的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去為朱樉牽馬,那副殷勤的樣子,簡直讓人看了都覺得膩歪。
然而,朱樉可不是那種會被這等諂媚之態所迷惑的人,更何況心裡本就憋著一股火呢。
此刻見這劉縣令如此惺惺作態,當即麵色一沉,冷冷地嗬斥道:
“孤讓你起來了麼?!跪下!!”
這一聲嗬斥,猶如冬日裡的驚雷,震得劉縣令那原本還滿臉堆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哐當”一聲又重重地跪了下去。
想起了眼前這位爺的行徑,他整個人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就像風中的落葉一般,惶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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