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辭有點走神,接著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薑二姑娘倒是個會心疼人的。”
後麵幾個字又緩又輕,薑稚卻偏偏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若再糾纏下去,怕是會壞了王氏交代的事。
她攏了秀眉,不免有些焦躁:“謝公子想如何,直說便是。”
聽到這話,謝宴辭嘴角的笑慢慢凝結:“怎麼?你還急著見彆的恩客?”
恩客?
薑稚微愣,這是拿她當煙花女子看待了?
自打國公府重生,滿打滿算,她就隻見過謝宴辭三回。
可兩次都受到他明裡暗裡的羞辱。
泥人尚存三分火氣,更可況一個活生生的人。
薑稚心頭一窒,忽然不想再忍耐下去。
她莞爾一笑,眼中卻一片嘲諷和冷意:“是。謝公子忘了,我本就是不安於室之人。”
話音未落,手腕被縛,身子扯得往前撲去。
箍在腰間的手,又重又痛。
謝宴辭雙目通紅,似是要將她活生生的咬上一口。
薑稚一驚,用力掙紮。
謝宴辭卻很快將她放開。
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儘,似是再也不願看她一眼。
“滾吧。”
薑稚求之不得。
廂房裡“嘭”地一聲巨響,酒盞被掃落在地。
眼見薑稚離開,雲琴縮在角落大氣也不敢喘。
霍傾倒是想說什麼,還沒開口謝景辭睨過去一眼:“你也滾。”
夜色漸深,絲竹聲嬌笑聲裹著濃濃酒香,點綴著金雕玉樓。
清風樓魚龍混雜,薑稚雖覆著麵紗,但那雙清亮的眼睛和嬌柔的身段還是引來不少覬覦。
“小美人,過來陪小爺喝一杯。”又一個年輕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腰間束著玉帶,竟是世家子出身。
隻是麵色虛浮,像是縱欲過度。
他搖搖晃晃伸長手臂想把薑稚拽過去,反被躲開。
登時就不樂意了:“什麼東西,進了清風樓還給爺玩欲拒還迎那一招,給臉不要臉。”
薑稚皺緊了眉頭,再次後悔自己不該來這一遭,心底已然把薑元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朗,過來繼續喝啊,薑元都喝了三杯了!”一聲招呼,吸引了薑稚的注意。
她越過沈朗,果然看到薑元身邊圍著一群穿著華貴的世家公子。
桌上零零散散落了不少空杯,薑元膝上伏著個衣不蔽體的花娘,露著雪白雙肩。
沈朗應了聲走進廂房,發現薑稚也跟了上來。
“哥兒幾個,這美人是誰?”沈朗這一吆喝,喝花酒的幾個紈絝齊齊看向薑稚。
都是紙醉金迷慣了的,眼前這個哪怕戴著麵紗也能看出是個尤物。
“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然膽子大到來清風樓抓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能來這清風樓,總歸都是不正經的。
薑稚心生厭惡,瞥開目光,邁步朝薑元走去。
眾紈絝還在起哄,不知誰有這等好福氣。
薑元卻冷哼一聲,重重放下酒盞。
“一個賤妾生的女兒,怎配做諸位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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