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用帕子捂住口鼻,和薑元寧對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
“賀喜?哪有人端著狗血來賀喜的?”春桃急道。
阮氏譏諷一笑,神情倨傲:“可憐王夫人一片好心,這黑狗血可是好東西。聽說薑二姑娘的生母出身花樓,這般醃臢地方懷上的,可不得好好去去晦氣。”
聽著這一句句冠冕堂皇的話,春桃氣得雙目通紅。
就在她忍不住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一道窈窕的身影自她身後的屋內走出,按下了她發抖的手?
“姑娘……”看見來人,春桃幾乎都要哭出來。
薑稚搖了搖頭示意無事,繼而轉眸看向薑元寧麵色不顯:“這麼好的東西,妹妹無福消受,還是姐姐留著自己用吧。”
薑元寧卻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愣在了原地。
哪怕她心中對薑稚厭惡至極,可在見到她一身嫁衣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了。
阮氏微張著嘴巴,用力咬緊舌尖,逼著自己清醒。
看著身側仍失神的薑元寧,她用力咳了一聲,隨後接過話頭,冷笑道:“這身上煞氣不除,恐會衝撞到宴王。來人!還不快將黑狗血潑出去!”
說罷,瞟了那胖婆子一眼,示意她趕緊動手。
胖婆子拿著狗血,卻遲遲不敢上前。
她是真覺得二姑娘會做到將她買去宴王府的事兒來!
薑元寧這會也回過了神,心中又妒又恨,怒斥一聲道:“磨蹭什麼?還不快潑!”
胖婆子訕訕的抬頭朝著薑稚看去,在觸及那道冷冰冰的目光時,渾身一顫硬是不敢動彈:“大姑娘,二姑娘說若是老奴敢潑,就要將我買到宴王府去,老奴實在是不敢啊。”
“你這廢物東西,讓開!”阮氏氣急敗壞,猛地一把奪過狗血盆,作勢就要向薑稚潑去。
眼看狗血即將潑下,薑稚唇角微勾,不慌不忙地側身一讓,露出了她身後正從屋內走出來的林老太君。
阮氏目光觸及到林老太君時,瞬間如遭雷擊:“婆母,你怎麼在這?”
林老太君麵色鐵青,手中的拐杖往地下重重一砸,怒不可遏的嗬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難不成想要潑我這個老婆子一身狗血嗎?!”
“我……我沒有。”阮氏神色慌張,垂眸看向手中的血盆,受驚般的就要扔出去。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胖婆子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狗血盆。
緊接著將它飛快地送到了院外。
春桃剛才的一顆心都提緊了,這會終於能鬆一口氣。
“我老太婆是老了,但不是瞎了,你彆以為我沒看見你在做什麼。”林老太君冷眼瞧著阮氏:“你平日裡在我麵前裝的乖巧,背後卻如此惡毒。你倒是說說,薑二丫頭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讓你不惜使勁渾身解數,也要毀了她的大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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