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行了,佛家都道因果報應。
他還沒有與薑稚舉案齊眉,還沒有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他舍不得走,更舍不得死。
薑稚敏銳的察覺到謝宴辭的情緒不對。她也不懂,隻以為他在宮裡受了晉安帝的訓斥。
這會子也顧不得怕了,用手笨拙的輕拍他的後背,柔聲道:“既然是陛下給的差事自然馬虎不得,妾身不會拳腳功夫跟著去了也是累贅,倒不如好好守在王府,等著王爺回來。”
“王爺為陛下為大盛竭心竭力,想來陛下心裡也記著王爺的好,隻是不露於表麵與人說道罷了。”
剛才謝宴辭說要帶她一起離京,還真把薑稚嚇了一跳。
為了能順利的帶走沈姨娘,薑稚做了萬全的準備。
第一個法子是借謝宴辭的勢,直接將人帶走。現在看,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第二個辦法是讓沈姨娘吃下能讓全身出疹子的藥丸,扮做能傳人都樣子,借此將她帶離薑府。
上回歸寧時,她也有心試探。
豈料沈姨娘還對薑府對薑父抱有期望,說什麼也不肯走。
當時,薑稚心裡就有了用第二種法子的念頭。
與春桃交好的那個丫頭,想來這幾日已經將藥用在了沈姨娘的膳食中,應該過不了多久疹子就會爬滿她的全身。
到那時就是她登門接人的時候。
如此關鍵的時候,又怎麼可能跟著謝宴辭一起走。
謝宴辭不知道薑稚心裡的念頭。
他本就對一起離京之事不抱希望,那一問也是衝動使然。現在真聽到薑稚的回答,焦躁不安的一顆心突然定了下來。
這樣,也好。
他的隻隻不像他,為人所累,顧頭顧尾。就算到時候自己回不了京,她也不會傷心,也能過的很好罷。
謝宴辭側著臉在她的長長的睫毛上吻了吻,聲音低的像是一根羽毛撩過她紅彤彤的耳垂:“你如此安慰我,是不是心裡也是有我的?”
薑稚心裡的感覺更古怪了。
她伸出手下意識的摸上了他的額頭:“王爺可有覺得哪裡不適。”
謝宴辭輕笑一聲,他的手緩慢的摩擦著薑稚的手背,然後牽著她的手而下,張開薄唇,含住了她的手指。
薑稚顫了一下,幾乎軟成了一汪春水。所有的心悸都化成了那一句欲拒還迎的拒絕:“彆……”
天旋地轉間,兩個人已經滾在了長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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