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藥自然是不敢再喝了,便想著法子糊弄。又過了幾日,他以訪師為由離了京,薑元寧便用銀子徹底將盯著她的人收買了過來。
連藥也被換成了尋常的補藥。
本以為能糊弄一段時日,可現在太醫卻說自己有了身孕。
薑元寧緩緩笑了起來,直到笑彎了腰。
肚子裡的東西剛足一月,陸喻州整整在外呆了兩個月才回京城。
且新婚那回後,並未與他同過房。睡過的床榻那樣多,早臟了身子,孩子到底是誰的,薑元寧也有些糊塗了。
四喜被她的樣子嚇到,根本不敢抬頭。本以為能躲過去,眼前卻出現一雙赤著的腳。
她瑟瑟發抖的抬頭,恐懼的喚了一聲:“夫人。”
薑元寧早收起了猙獰之色,她赤著身子蹲在四喜麵前,伸手撫上了她的臉。指尖涼的幾乎能將人凍住:“好四喜,你說這孩子我該留麼。”
四喜自然不敢回答。
因為怕驚著薑元寧連頭也不敢磕,求饒道:“奴婢是個蠢的,什麼也不知道,隻知效忠夫人。夫人要如何,奴婢聽您的話!”
“就算豁出奴婢的一條命。”
“好奴才。”薑元寧這才勾著紅唇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既如此,那便留下這個孩子。陸喻州給我準備了那樣一份大禮,我也該還禮才是。”
她的指尖落到四喜的唇上點了點:“記住了,這個秘密隻有你知我知。”
四喜狠命點頭。
薑元寧放下心來,站起身子將地上的裙子一件一件穿上,眯眼望向天際。
天空陰沉烏雲壓頂。秋風漸起,四下裡樹影搖曳像是急雨將至。
她目光漸漸幽深,手無意識的放在了小腹。
得趁著肚子還未顯露之前,給腹中的孩子找個正當的去處。
陸喻州並不知薑元寧瞞了自己什麼事情,他麵前站著一人。
杏眼桃腮,臉上淚痕斑斑,紅著一雙眼,份外惹人憐惜。
正是禮部尚書的嫡女,關衾玉。
關府女眷歇息的廂房就與薑元寧所在的隔著一道月亮門。
詩會時關夫人並未去園子,而是留在廂房裡陪孫府的老夫人說話。直到孫夫人自園子裡回房,見了她順嘴誇了關衾玉。
關夫人才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並沒有順著孫夫人的話頭誇讚關衾玉的才情,而是生氣於她的自作主張和逞尖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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