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傾灑在寂靜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恰似那悠遠的宇宙之眼,訴說著無儘的奧秘與浪漫。
傅時勳一個人站在江麵看了許久,江川站在他身後垂眸盯著他腳邊落下的煙頭。
一陣風吹起他的衣擺,他的背影莫名多了幾分清冷。
“傅總,陸承佑是真的放棄了嗎?”
他其實一直不太明白傅時勳為何要一直針對周振平,心中有猜測兩個人是有過節。
當初在美國創業時期他被傅時勳欣賞並留在了身邊。
這些年很少看他失情落寞的樣子,除了老爺子因病逝世他趕回來還是晚了一步的時候,他一個大男子漢跪在床邊,頭深深埋在他爺爺枯槁的手背上。
背脊一直在顫抖。
良久他奮力握拳站了起來,眼裡交織著悲傷與憤恨。
他走出屋外隻說了一句話,周振平我嘗過的無限悲痛,定要你比我百倍的受儘錐心之痛,萬劫不複。
這些年傅總一直一個人,紙醉金迷,夜夜笙歌,他的家不固定儘管有很多所彆墅,卻是空蕩蕩的獨自一人,相比旁人家的溫馨團圓。
傅總的家似乎太過冷清,他那雙桃花眼看誰都仿若滿含深情與笑意,眼底卻又是無儘的淡漠。
但,江川卻發現了一件事。
發現傅總在談及陸念晨的時候,嘴角總會有淡笑,他眼底流轉的有溫潤的光。
那樣平和溫柔的神色,他已經許久未見過,他身邊那麼多流水轉的美麗女人,傅總也從未對誰長情過更沒有步入婚姻的想法,這讓江川恍惚察覺到了一個事實。
他卻不敢說出口。
傅總不會承認的,或許這隻是他多心的猜疑,這麼多年,他也從不會把真實情緒展露給外人看。
“放棄?”傅時勳輕笑了一聲,轉身往賓利車走,看向江川“走吧,一個人在經曆大悲大痛,仇恨加倍的時候越是平靜淡然,就越證明他有事。”
“你猜陸承佑是真的要偃旗息鼓還是要暗度陳倉?”
他等不起,不想與周振平鬥了,心疼他妹妹,但是愛的那麼深一夕之間便可說放手,就是真的要放手了嗎?
傅時勳悶笑一聲,看向江川意外的神色沒再說話,便坐進了車子內。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都很沉默,林巍手扶在方向盤上,吳海坐在副駕駛兩個人眼神已經偷瞄向後視鏡看了許久。
陸承佑仰著臉,閉著眼睛雙手交疊在胸前,他似乎疲乏極了。
車廂內視線昏暗,卻在忽明忽暗的浮光掠影中仍能看出男人蒼白的臉頰。
“陸哥”已經下了高速,快要到江濱壹號彆墅了,此時已經過了零點。
林巍和吳海動了動唇,對於今晚上發生的所有,他們不知道還能怎麼安慰陸承佑。
能放兩個人安然從警局出來,保不準陸哥是受著多大的屈辱,去求那個搶了他心愛女孩的卑鄙男人。
又或者會不會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他不敢去猜,更不敢去想。
“林巍,吳海,兄弟對不住你們了,讓你們跟著我受連累。”陸承佑聲線嘶啞,他坐起來了身子,很認真的看向兩個人。
讓林巍扶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捏緊了。
忍著心頭的酸澀開口“說什麼呢陸哥,是兄弟就要擔當起兄弟這兩個字,今日你若有事,我和吳海不惜一切代價也會把你救出來的。”
“承佑,周振平肯放我們走,你”吳海猶豫幾番,還是問了出來。
“放心,我沒事,路途勞累奔波,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彆擔心我。”
陸承佑抬手看了眼表,便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車窗前清了清嗓子,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回吧,明見。”
他準備走回彆墅,看見月光下草坪處的秋千,繩索晃蕩中仿佛有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孩坐在上麵,笑的那樣明豔又甜美。
衝他撒嬌,讓他在推高一點。
陸承佑唇角緩緩勾起,他想,在法國的那棟彆墅,種滿玫瑰花海,風吹起淡淡的陣陣花香。
嬌羞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裙擺隨風飄揚而起,他拿起一株玫瑰花送給念念,對她說“折得玫瑰花一朵,憑君簪向鳳凰釵。”
翌日清晨
“懶蟲?小懶蟲?”
周振平是有些愧疚的,昨晚上折騰的太久,陸念晨眼底還有些烏青,她就穿著蕾絲裙朦朧著眼睛,眉頭皺著抬手遮擋住陽光。
女孩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男人拉開了窗簾。
“不要,我困嘛”濃重的起床氣,那困成小奶音的嗲嗲聲音讓周振平心尖柔軟,看向呆萌小白兔的眸光滿是寵溺。
“乖,說好陪我一起去上班的,到了辦公室再睡嘛,先吃飯。”
時間已經不早了,陸念晨小臉睡的紅撲撲的,周振平坐在床邊用一根頭繩簡單給少女紮了個低馬尾,抱住賴床的小人便去了衛生間。
“張嘴乖”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細心的擠出了牙膏,陸念晨腦袋靠在他胸前,便被周振平捏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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