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皇子一派天天上眼藥,最終皇上還是派了墨瑾翔作為監軍前去江州剿匪,領兵的將領則是直接任命了京都大營的教官。
京都大營直屬於皇上,平時都由教官訓練,如今皇上竟派了京都大營的教官協助墨瑾翔剿匪,蘇錦洛看不懂了。
皇上如果沒有立墨瑾翔的想法,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他收拾爛攤子?可若是想立墨瑾翔,那行宮那位…
姬沐風不在,她一個人也想不出來所以然,隻好讓人繼續盯著行宮那裡,至於大皇子,皇上恐怕是沒想法立一個隻想詩詞歌賦的皇子,可惜澹台家不甘心。
姬沐風查完賬回到京都時,正趕上剿匪成功班師回朝的墨瑾翔,蘇錦洛與墨瑾臻原本是去城門接姬沐風的,就看見墨瑾翔帶著人耀武揚威的從眼前過去了。
蘇錦洛忍不住感歎:“他是不是真覺得這趟剿匪很驕傲啊?”
墨瑾臻忍不住笑道:“不驕傲又如何?難道要讓他承認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確實不能。”蘇錦洛無奈的說道,回頭看到姬沐風的馬車,“來了。”
墨瑾臻回頭,姬沐風已經從馬車裡出來,坐到了前麵趕車的位置上,待到了近前直接跳下馬車。
“小心。”墨瑾臻擔心的喊道。
姬沐風走上前來:“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用擔心。”
蘇錦洛“嘖嘖”兩聲:“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擔心你,你就該好好應著,淨說些沒用的。”
姬沐風討好的看著兩人:“是是是,是我不識好歹了,讓夫人擔心了,下次一定注意。”
墨瑾臻輕哼一聲:“你可彆敷衍我,不然我叫洛兒一起批評你。”
蘇錦洛連忙擺手:“彆帶我,你們夫妻二人自己解決就好。”
笑鬨了一陣,三人都上了馬車回城。
“洛兒說從洛城到京都不過半日的路程,怎麼晚了這麼多?”墨瑾臻看著外麵紅霞漫天,已是傍晚了。
姬沐風:“原本過了午時不久就該到了,這不是在洛城聽說了平陽王也回城嗎?為了避開他,就晚了一個多時辰出城。”
蘇錦洛疑惑:“墨瑾翔帶軍隊在洛城休整?”
“是,包下了一整座客棧,幸好他們嫌棄素雲軒沒有酒菜,不然沒準就直接撞上了。”
墨瑾臻知道素雲軒是姬沐風的產業,此時聽他說素雲軒沒有飯食,有些不解。
蘇錦洛幫姬沐風解釋道:“素雲軒以住宿為主,雖也提供飯食,但是都是簡單的,隻有早食比較豐富。”
姬沐風接過蘇錦洛的話茬說道:“當初建素雲軒的時候,原本想的是要雅致清靜,如果提供酒菜,這來來往往的過於喧鬨了,所以便將前麵設成了茶樓。”
墨瑾臻明白,點頭附和著,覺得這樣不錯,雖然可能客人沒那麼多,但麻煩事也少,畢竟連天香閣那種酒樓,都常有喝多了鬨事的。
蘇錦洛將話題說回墨瑾翔:“我聽祖父說,凡是將領,隻要帶兵就不能進城,隻能在驛站休整,這墨瑾翔怎麼敢在洛城還違抗軍規?”
姬沐風:“這我倒是聽說了,雖然平陽王是奉命去江州剿匪,但是江州上至郡守,下至百姓,對他們一行人都不怎麼歡迎,估計是太憋屈了,如今到了京都地界,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一下,就把這個忘記了。”
墨瑾臻輕笑:“一步錯,步步錯。估計要不了兩天消息傳回來,平陽王又要被彈劾了。”
蘇錦洛心中了然,澹台家不會放過踩墨瑾翔一腳的機會。
姬沐風剛剛回京都,蘇錦洛隻讓他們將她送到蘇府門口,沒讓她們二人進門,而是催促姬沐風去看他嶽父大人。
春耕秋種,又到了一年耕種時,隻是江州百姓卻隻能賒糧種。
蘇錦洛傳信給老熊,讓他按照當初在渝州時的操作,把糧種賒給江州受災嚴重的百姓,並保證待秋收時隻收一成的租子,解了當地縣官的燃眉之急。
天氣漸暖,太後又去了行宮,蘇錦洛這眉頭皺的都起印子了,被蘇謙看到叫去盤問了一番。
“遇到了什麼難事?”蘇謙還以為她遇到什麼難事才愁眉不展的。
蘇錦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並非遇到難事,隻是我看不清皇上是怎麼想的,一邊捧著墨瑾翔,一邊又讓太後護著行宮那位皇子,這到底什麼意思?”
蘇謙心中一堵,不該一時心軟給了洛兒開口的機會。
“皇上自有定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蘇錦洛湊上前:“父親,你說行宮那位皇子是不是遇刺了?所以才用太後的名義派了那麼多人去行宮保護人?”
“不知。”蘇謙嘴還是挺嚴的,他不希望蘇錦洛摻和進爭儲之中,自然也不會主動將相關的事情告知蘇錦洛。
蘇錦洛看父親神色平靜,一點都沒有詫異,就知道父親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不肯告訴自己。
“皇上之前也沒明著偏袒過哪個皇子,這突然的偏向他,不僅給他立功的機會,還把彈劾的奏折都壓了下去,這很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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