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桂坊直接回到家之後,一進門,就看到老娘笑眯眯的問自己吃了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唐歡立刻就知道,老娘估計是又在家弄了什麼飯菜新花樣,要給自己吃,因此,也就說沒吃。
聽到唐歡如此說,王慧琴立刻叫唐歡先去餐桌坐好,又讓管家劉媽跟自己一起去廚房端飯,以此陪著自己的兒子吃飯。
看著自己老媽樂嗬嗬的去盛飯,唐歡聳了聳肩膀,自顧自走到了餐桌旁,等著一會兒跟老娘再吃一頓家宴。
此時的餐桌邊,早已經有兩個大概三十出頭的女人在忙活著擺放碗筷。對於這兩個搶了傭人夥計的女人,唐歡也算認識,這倆人正是先前來給自己老媽講粵語以及英文課的老師,後來唐歡多花了點錢,讓她們陪著自己老媽解悶的女人。
“唐少爺,您回來了。”看到唐歡過來,當先那個臉色有點黑的女人首先打起了招呼。
“嗯,回來了,陳阿姨好。”唐歡笑著對她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叫陳秀麗,32歲,原先是廣東東莞人,79年的時候跟年輕的老公一起跑到香港來。之後,老公因為會開車,當上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她則因為會粵語跟普通話,又有高中畢業的學曆,在一家語言培訓中心當上了一個老師。有一子一女,都在上小學,而這個女人由於經曆過許多事情,十分會看眼色,跟自己老媽一起,也算年齡相當,能夠說起許多話題來。
“唐先生,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啊,聽說您剛收購了一家唱片公司跟雜誌社,是不是很多事情忙啊?”接著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身材十分瘦削。顯得更加年輕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有點忙。”唐歡也對她點點頭,微微一笑。這個年輕點的女人叫司徒燕。英文名rita(麗塔),今年才2歲。這個司徒燕是個台灣人,據說15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然後她母親新嫁了一個香港商人。於是全家從台灣來到了香港。不過貌似這個女人對新家不太感冒,小小年紀就自立在外,都是靠獎學金一步步爬上來的。現在她在一家英語補習班當老師,可以說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那種人。當然了。作為從小就獨立的典型。
她也是看遍了人間冷暖,對社會上的事情也懂地不少,又並非那種好像小時候關愛少,長大就有點反社會反人類那種看什麼都不順眼的高傲,反而是八麵玲瓏,待人和藹可親。總之,她被唐歡請來之後,也是儘職儘責,跟自己老娘相處的也十分融洽。並且在這種氣氛下,老娘跟她學英文居然也進步很快。唯一地的點,那就是在她的和藹可親都是有價格的,也就是說,給多少錢她就儘多少心,屬於功利心比較重的人物。
“來了來了。”說話間,王慧琴已經從廚房出來了。跟管家劉媽以及傭人一起把飯菜挨個的在飯桌上擺好,然後王慧琴也不客套,直接把圍裙一摘,這就坐下來,跟唐歡一起吃起了飯。
“來,乖兒子,嘗嘗這個燕窩蓮子羹,都是什麼血燕,好像是最好的那種。唉,其實我吃起來覺得跟咱家的銀耳紅糖水也差不多,可他們卻說這個大補,來,你吃吃看……”
“這個這個,這是魚翅羹。魚翅聽說是那個鯊魚的翅膀,唉,不過我吃起來跟咱那邊的龍口粉條也沒啥兩樣,就不知道怎麼這麼貴,可他們說,吃這個對你地身子骨有好處,容易長個子,你嘗嘗……”
“還有這個,這是鮑魚,咱以前也吃過啊,不過這個特彆貴,當然,吃起來還是不錯,據說這個主要靠湯汁,湯好才能……”
“好了好了……”看到老媽再次把一塊兒鮑魚夾到自己已經滿滿地碗裡,唐歡連忙拿筷子止住,“我說老媽,彆給我夾菜了,我吃不了這麼多。”
等自己老媽笑著把鮑魚硬塞給自己之後,唐歡才苦笑著搖搖頭:“媽,這一頓飯得多少錢啊?你,聽你的意思似乎你也不愛吃,那你乾嘛還做?”
“這個,他們說這才夠派啊。”王慧琴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你現在是大老板了,又住這大彆墅,不吃這個,似乎,似乎夠不上氣派。而且,而且這些東西對你長身體還好,也有氣質。”
“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說的?”唐歡皺了皺眉,來回看了看,發現都不吭聲,唐歡再次看向王慧琴,“媽,咱本就不是啥貴族出身,就是剛從大陸來的,隻要咱們自己覺得好,那就可以了,這沒啥可笑的。現在咱有點錢了,可也不能這麼糟蹋。你說這些東西吧,是好,可也不能天天吃啊?一來,咱過去吃慣了煎餅油條,吃這個未必吃的慣,二來,整天吃這些東西,也未必能顯示什麼身份,反而容易讓人感覺咱們像個暴發戶。媽,這些東西,營養有限的很,還不如一頓紅燒肉或者牛奶補,至於說氣質這玩意,是從內而外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風度,是一種優雅的行為準則,不是靠這些外物來充的,所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王慧琴搖了搖手,打斷了唐歡的話,“我又沒說天天吃,你就來長篇大論了。我這不看人家都做,逛街的時候看到大飯店裡麵圖片上好看,咱也買回來嘗嘗鮮麼,誰知道吃起來是這個味兒。那還有不少呢,等下你劉老師回來,正好給他吃吃,人家學問人,應該比咱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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