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越過了矮牆,高家軍才開始深切地體會到安保隊的恐怖實力,尤其通過三條狹窄小道時遭受的密集血腥攻擊,更是看得高大帥滿臉直接帶上痛苦麵具了。寨牆上設置了將近兩百個神臂弩專用射擊孔和六架床弩,寨牆後麵有四個箭塔,兩邊的山上還有威力巨大的回回炮,更彆說地上各種密密麻麻的陷坑、鐵蒺藜和拒馬,基本是敵軍每推進一步都絕對要脫一層皮。
剛剛輪換到戰場上的敵軍生猛無比,趁著安保隊第三道防線撤退的機會,快速地越過了矮牆。可是才剛過了矮牆幾米他們就後悔了,擠在三條小道上的敵軍士兵幾乎在瞬間就被清光了。看得後方高大帥肝膽俱裂,四海商隊這幫人到底是哪裡來的?武器為何會如此精良?兵卒又為何會如此善戰?戰場上正處於鋒線上的高家軍就像蒙頭撞入了絞肉機一樣,神臂弩最多可把人射成刺蝟,床弩卻能把人崩的四分五裂,而回回炮的巨大石炮幾乎可以把人碾成泥。
鋒線上的血肉紛飛的場麵,讓高大帥肝疼不已,他又接著傳令重新整合好的第二輪人馬做好準備,隨時待命輪換。原計劃白天隻需三輪進攻就可堅持到天黑,這樣的話,民夫就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打造更多的攻城器械,最重要的是可以把壕溝和矮牆推平,這樣一來晚上就可順利把製作好的攻城器械推至寨牆下,再利用夜晚的兩輪進攻一舉攻破寨牆拿下寨子。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高大帥遠遠低估了對手實力,隻好勉強讓過早輪換下來的隊伍繼續輪換。不這樣安排得話就會輕易被對方奪回三道防線,那今天折了那麼多的兵卒都白死了。高大帥不得已隻好不斷從營地抽調生力軍補充到隊伍中,這樣才能有足夠的兵力繼續輪換。
一直堅持到太陽已經偏西了,高家軍每支隊伍都在今天輪換了兩輪,死傷的兵卒起碼都快接近三千了,還是沒辦法摸到寨牆下。照目前看來,就算再從營地繼續抽人來輪換也無濟於事了。死傷過多,士卒士氣都跌入穀底了,人人都已無心參戰,強派他們上場也隻是給對手添油而已,搞不好還會引起士兵潰逃事件。眼看今天的計劃沒法達成,高大帥隻好退而求其次,下令鋒線上的人馬先撤退,他又從營地抽調了兩千生力軍埋伏在第一第二到矮牆兩邊的山林裡防止對手趁機出寨重新奪回陣地,再傳令其他輪換的士兵撤退。
令高大帥想不到的,攻進去已非常不容易,但想撤下來卻也沒那麼簡單。當撤退號令一到,毫無戰意的高家軍就爭先恐後倉皇後退,陣列混亂不堪。瞅到機會的磊哥立馬下令寨牆上所有隊員一起攻擊,就算沒有射擊孔,趴在女牆上也得用神臂弩發起攻擊。因為敵軍撤退混亂,扛盾防守的刀盾手根本顧不得保護戰友,而弓弩手直接轉身就跑根本也顧不得射箭反擊,這就讓安保隊員們可以完全肆無忌憚的殺敵。一時之間石彈、大小箭矢帶著尖銳而淒厲的破空聲如洪流般傾瀉而至,觸之即傷,碰之即死。
高大帥望著正撤退的高家軍被安保隊員橫掃,猶如鐮刀割麥子般倒了一排又一排,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這該死的三大部落究竟是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高家主如此輕率決定出兵如今騎虎難下到底該怎麼辦?還不知道四海商隊是否有後續支援的隊伍,如果再來一支千八百人的同樣戰力的隊伍支援的話,不說此戰的輸贏如何,就算高家不計代價最後打贏了這場戰爭,那麼高家實力的折損也絕對會讓他們高家跌落三大頂級豪門的神壇。但如果為止損當即退出戰場,那麼高家在雲南地區千百年來累積的威望就會跌入穀底。彆說以後能不能繼續高高在上引領群雄了,誰知道其他兩家豪門會不會趁機蠶食高家的地盤,甚至直接把高家徹底瓜分完了。
將近兩千人前去輪換,能完好無缺撤回來的不足一千人。這仗打得高大帥心驚膽戰,幾乎連下決策都變得優柔寡斷了,究竟今夜的車輪式進攻計劃該不該繼續執行?無論如何,先派出斥候帶著戰報八百裡加急趕回高家彙報情況,一會兒軍議時再去頭疼了。另外較為緊急的就是,抽調部分民夫奔赴已占領的陣地去推平矮牆,填平壕溝和清掃戰場。傷員要及時救治,屍體也得抬回來,是土埋或是火燒總得有個決定,所有的甲胄器械也得儘數回收。
天色已全黑了下來,高家軍的民夫終於忙完了所有的戰場清掃工作並推平了我方的三道防線。雖然過程中被我方的床弩和回回炮虐殺了不少民夫,但是最終也在高大帥的強力彈壓下艱難地完成了。高大帥傳令除埋伏在兩側的士兵外,其餘人等全部歸營休整待命。
回到了營地,剛吃過飯高大帥就立即召集各部將領進行軍議。“大家都說幾句,今晚還按計劃繼續攻打嗎?該如何攻打?有什麼好建議?還有一戰之力的士兵今晚最多能抽調出多少人?”高大帥先把議題拋出來。三大部落和高家軍的各級將領無奈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除了彙報今晚加上埋伏於山林的士卒最多能抽調三千不到的士兵外,其他方麵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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