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被泡的慘白的臉,臉皮皺巴巴的難以辨認,十分恐怖。
蘇澤也裝作很受驚的樣子,大喊一聲窩草,往後退了兩步。
“真是死人!你們還真這麼乾啊?”
眾人忙擺手,“不是我們乾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廠長愣住了,隨即趕緊鬆開手跳到一邊。
心臟急劇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內心惶恐不已。
怎麼回事?中邪了嗎?怎麼把缸打開了!這不是自殺嗎!
這下掩蓋不住了,怎麼辦?
此刻直播間裡,就像突然丟進了一顆炸彈。
一連串的臥槽。
【臥槽!酒缸藏屍!】
【尼瑪嚇死我了!草你媽的。】
【我特麼以為開玩笑,自曝凶殺案啊。】
【這廠長超級無敵變態。】
【殺人了,快報警!】
【這要是主播不拱他說出來,窖藏幾百年也沒人知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才是主播來酒廠的真正目的。】
【臥槽,主播不是來打假的?】
【開玩笑,主播怎麼會知道這山洞深處的酒缸裡藏著一死人。】
【主播可能不知道,但他有先天招陰體質,不然之前那些死者屍骨是怎麼被他撞見的。】
【不會其他缸裡也都是死人吧?】
【打住,這是直播間,不是恐怖片。】
【這些是酒缸,不是骨灰壇。】
【這裡是酒窖,不是公墓。】
【這裡是酒廠,不是屠宰場。】
……
江蘭已經電話打給了秦平。
此刻心裡依然沒有平複。
“秦局,你出發了嗎?”
“已經在趕往機場的路上了。”
“那你快點吧,剛才嚇死我了,你猜蘇澤查出了什麼?”
“一個大規模的假酒製造窩點。”
“那都不算事,他唆使酒廠廠長從酒缸裡開出一具屍體!”
“啥!屍體?”
“是,一直窖藏在酒缸裡。”
對麵沉默了幾秒。
“我就知道這小子過去沒那麼簡單,光打假太沒性價比,一份麵錢都不放過,他怎麼可能隻為打假連夜飛過去。”
“他隻是碰巧,那屍體是酒廠廠長自己主動從酒缸裡提出來的。”
“碰巧你也信?他是第一次碰巧嗎?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他還少嗎?”
“您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科學無法解釋。有的人,躺著都能賺錢。有的人,改個名就能紅透半邊天。有的人說句想進步就能平步青雲。他,走到哪都能碰到死人。”
“是啊,現在搞成這樣,他們不會把蘇澤滅口也裝進酒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