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美人”張太醫跪地。
賢妃坐直了身子。“莫非真有什麼問題?”
張太醫諾諾開口:“不知美人頭上這簪子,是從何處得來,又佩戴了多久。”
祝皎玉裝作不解,抬手取下了頭上簪子。“這簪子,有問題嗎?”
她難以置信地手一抖,簪子落地,發出清脆響聲。
金簪纏花,正是之前蘇禦女送來的那支。
祝皎玉語氣惶恐:“這簪子、這簪子是之前蘇寶林送的,皎玉還喜歡得緊,這些日子日日佩戴太醫、太醫,它怎麼了?”
張太醫一聽佩戴了許久,暗歎一聲,怪不得脈象這般紊亂。
“稟賢妃娘娘、宜美人。這簪子帶有麝香,麝香奪血傷陰,對求孕有礙,定不能繼續佩戴啊!”
祝皎玉被太醫的話嚇得歪倒一旁,眼裡淚水止不住地流。“蘇寶林怎會害我嗚嗚嗚嗚我與她無冤無仇的。麝香珍貴難得,她真是好壞的心腸,下了重手在我身上!”
賢妃也是心中煩躁。
真是不堪用!之前侍不了寢要她幫忙,如今侍了寢懷不上孩子。
蠢貨!居然讓一個小小的寶林害了去。
小小寶林?
賢妃眸光一轉。
是啊,一個出身低賤的小小寶林居然能如此大手筆,拿得出珍貴的麝香,用在祝皎玉這個黃毛丫頭身上
“姐姐!您說皎玉這是擋了誰的道啊!”祝皎玉還在一個勁地流眼淚。
賢妃被她哭得眼前一黑,頭疼欲裂。她伸出手用力按了按額角。
對,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能擋誰的道?
一定是瑞貴妃!
瑞貴妃野心勃勃、覬覦鳳位,一心想要扶持二皇子作太子。奈何皇上覺得二皇子才質平平,未曾應允。瑞貴妃最是見不得宮中有皇子誕生了!
更何況她得皇上抬舉,分了些許瑞貴妃的權,瑞貴妃對她看不順眼,自是不想她勢力壯大。
賢妃睜開眼,煩躁地說:“行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哪裡有半點文遠侯府的風骨!”她看向張太醫,“她身子可能調理?”
張太醫也是個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慣了的,習慣和稀泥:“自然是能的,先調理一陣。”
這宜美人脈象真是有些紊亂。可不能調理這種絕對的話怎麼能說!說了賢妃會給他好果子嗎?
張太醫深諳保命就要做個混子。
不得不做的隻能做,沒人命令的絕對不做,能含糊的先含糊畫個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