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亭的辦事效率是他為數不多的閃光點,在夕陽未曾西下之際,便已向裴昭明交差。
“呐!如玉說李紫薇隻是讓她把這個交予你便是,其他並未多說什麼!”
張文亭氣喘籲籲地遞過來一封泛著幽香的信封。
裴昭明不明所以地接過信件,第一眼便注意到信封封麵上娟秀的字跡。
“裴兄親啟?”
裴昭明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旁好奇的張文亭湊了過來,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念叨著。
“老裴,看不出來你都進了李紫薇的法眼了,嘖嘖嘖!裴兄叫的真親!”
張文亭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出言打趣著裴昭明。
然而裴昭明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取出裡麵的信紙攤開細看。
“今夜戌初,始君院詩情閣。”
簡簡單單幾個字,正是李紫薇托顏如玉送過來的答複。
隻是這上麵的內容多少於理不合。
先不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約上一個僅數麵之緣的男人去往青樓歡場會麵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說她一國公主的身份,去往那等地方已經算得上是給皇家的臉麵抹黑了。
“嗬嗬!鎮國公主深夜在青樓幽會男人,這畫麵想想都刺激!”
張文亭的腦回路與眾不同,思考的角度也是標新立異。
然而裴昭明卻是直接回懟道:“彆笑得太早,說不定這始君院還就是李紫薇的產業也說不準。”
“嗯?”此話一出,張文亭滿目驚奇。
裴昭明見狀也是賣起關子道:“猜猜文武之爭開啟的時候我碰到誰?”
“誰?”果不其然,裴昭明隻是放出一個鉤子,張文亭就上鉤。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三州。”裴昭明沒有直接點名道姓,而是念出當初在始君院詩情閣所剽竊的詩句。
而張文亭也沒有令他失望,一點就通:“婉君?”
見裴昭明點頭確認,張文亭大喝一聲:“不好!”
“嗯?”這會兒輪到裴昭明愣住。
卻看張文亭手掌一拍,哭喪著臉道:“這始君院如果是李紫薇的場子,那麼我去那邊不就等於自投羅網,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家那娘們不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
裴昭明表情愣住,雙眼閃過無奈道:“你小子果然沒令我失望,看問題的角度真特麼獨特!”
正說著,他看了一眼日頭,順口道:“那今晚有個正大光明去始君院的機會,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