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關,這座屹立於蒼茫大地之上的古老關隘,它巧妙地利用地形之利,將險峻與堅固融為一體,成為大乾和大周之間難以逾越的天塹。
關隘的城牆由巨石砌成,曆經風雨侵蝕,卻依舊巍峨挺立城牆之上,女牆連綿,箭樓巍峨。
山巒之上的火燒雲猶如旌旗獵獵,為這蕭索的簫關徒增一抹荒涼之色。
裴昭明二人曆經跋涉,終於是來到這座雄關。
隻是還未及靠近那雄偉的關隘,一股不安的氣息便悄然籠罩了四周。
遠遠望去,簫關之外,風聲鶴唳。
即便是最不起眼的草叢後,也似乎隱藏著警惕的眼睛。
關下,千軍萬馬,塵土飛揚,戰鼓雷動,仿佛整個關隘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顫抖。
然而簫關之巔,卻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
一個瀟灑的道人,他盤坐在箭樓之上,身姿飄逸,宛如超脫世俗的仙人。
道人,身著道袍,長發披肩,肆意灑脫。
他鄙夷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兵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恐懼,也不是輕蔑,而是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自信。
在他的眼中,那些原本令人生畏的兵馬,如今卻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道人手中的美酒一壺接一壺地往嘴裡灌,那姿態既豪放又灑脫,仿佛他完全不受外界紛擾,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的每一口酒,都像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與自信,那種一人可當百萬師的睥睨之態在他舉手投足間表現得淋漓儘致。
“那人便是太虛宮的太上長老,有著“紅塵一劍仙”之稱的靈塵天尊嗎?”看著對方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張雪心生感歎。
豈料裴昭明卻是極為不屑道:“這就崇拜上了?我真該讓你哥把我那天的英姿刻錄下來給你瞻仰一番。”
說著,裴昭明鄙夷地看著箭樓之上故作瀟灑的靈塵天尊道:“大乘而已,你再努努力能夠得到,畢竟你這個年紀就已入元神境的屈指可數。”
也就裴昭明眼界高,張雪這種芳齡雙十的元神境在天乾大世界可謂是獨一份的存在,這要是多起來,足以造成天乾修真境界崩壞。
要知道元神之前的境界可以靠天資身家實現光速跨越,雖然極少,但並不是沒有這種特例。
大乾的一些世家,大周的幾個聖地,有些人打娘胎裡麵就已開始培養。
然而元嬰和元神的天塹可是多少人望而卻步的存在。
這要是張雪高調亮相的話,造成的轟動足以讓那些浸淫元嬰境後期鑽研陰陽相合無果的老怪道心崩壞,走火入魔。
隻是裴昭明的一頓誇讚卻是令張雪俏臉一紅,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元神境的水分。
“掌櫃你就彆取笑我了,我現在根基虛浮,要不是你的大法力在那鎮著,我早就垮了。”
當日,裴昭明以無上法力強行鎮壓張雪體內暴亂的陰陽二氣,隨後又是將其理清一番。
經此因禍得福,順理成章之下,史上最年輕的元神境便是由此誕生。
隻是這種速成的元神境根基虛浮不說,能發揮的實力亦是十不存一。
就好比一個弱齡小兒手持百八十斤的大斧那般,殺傷力是有,控製力不足。
所以對於張雪而言,還需時間沉澱,隻要熟悉這憑空增長的修為和境界,那麼她便是名副其實的元神境。
就在裴昭明二人閒聊之際,簫關內外的形勢又有新一步的變動。
原本關隘之下緊密排列的兵馬如同潮水般退開,從中間留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一位身披鎧甲,器宇軒昂的中年人緩緩走出。
這位中年人,身材魁梧,麵容剛毅,雙眼如炬,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身著華麗的鎧甲,上麵雕刻著繁複的圖騰與神獸,每一片甲片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他手持一柄狹長的戰刀,刀身閃爍著寒光,匹配上他堅毅的臉龐,堅定而冷酷。
一出來,他便是指著箭樓之上的道人,聲音洪亮如鐘,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
“靈塵,此地本就是周朝輸於我大乾,你們這般行徑莫不是輸不起?”
中年人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兵馬便是一陣哄笑,顯然是在附和他的說法。
然而,靈塵卻依舊坐在箭樓之上,手中的美酒未曾停下,仿佛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李承道,虧你還是貴為乾朝晉王,你們李氏皇室連禮數都不教的嗎?”
他慵懶地站起身來,鄙夷地看著關下的千軍萬馬道:“大乘境,在你們乾朝莫不是連個尊稱都沒有嗎?”
說著冷哼一聲,譏諷道:“果然是一群茹毛飲血,不堪教化之輩。”
身為領軍之將的李承道貴為皇室之尊,何時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隻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涵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多說無益,我乃大軍統帥,奉命前來接收簫關。你若識相,便速速投降,免得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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