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兒微微頷首:
“是。”
太後眉心蹙成兩道柔軟的豎紋,疑惑道:
“你倒肯?”
沈眉兒神情懇切:
“太後英明。臣妾自然有自己的思量。
一則皇上政務繁忙,後宮需要和睦;二則,到底華貴妃到底是幫了臣妾,讓暄兒也少受時疫折磨,臣妾不能不感恩。三則”
默然片刻,想著太後是雍正的生母,在前朝也有自己的人脈。有些話、有些事,實在是不需要也不必瞞她,故頓首道:
“三則,前朝要安撫人心,後宮也要。臣妾懂得。”
太後若有所思,拉了沈眉兒的手道:
“好孩子,哀家也不過是白擔心罷了,不料你竟然有這樣的心胸和見識。不怪皇帝和哀家偏疼你。隻是,這難免要委屈你了。”
沈眉兒忙道:
“太後言重了。臣妾實在不敢當。”
過了幾日,年世蘭封華貴妃的旨意下來了,雖然還未行過冊封禮,後宮之人也開始以貴妃娘娘相稱。
內務府緊鑼密鼓地籌備著華貴妃與敬妃的晉封典禮,後宮的焦點暫時集中在了翊坤宮與鹹福宮。
沈眉兒也終於有時間和機會籌劃浣碧的事情。
隻怕此事還需要年世蘭的助力。
晚間雍正沒來永和宮中,沈眉兒便帶了采月和瀾依,抱著弘暄去鐘粹宮探望曹答應。
鐘粹宮沒有主位娘娘,原本雲錦堂餘鶯兒和晴芳齋史答應,都因犯了事香消玉殞,而且這兩人的死或多或少都和沈眉兒有所關聯。
加之曹琴默昔日對她的算計,好像整個鐘粹宮都和她犯衝一樣。
這讓整個永和宮的宮人都對鐘粹宮避而遠之。
采月對於沈眉兒來找曹琴默的事情也是頗有微詞。
上回是為了六阿哥也就罷了,尤其這是為浣碧之事身涉險地,認為此行無異於與虎謀皮,風險極大。
一路嘀嘀咕咕個不停。
沈眉兒也隻說:
“這宮裡從來就沒有一直的敵人,隻要目的一致,敵人也能變成禍福相共的朋友。”
進了鐘粹宮,沈眉兒徑直去了東側的築水堂。
眾人來的突然,曹琴默很是意外。忙起身客套著說:
“惠嬪娘娘怎地過來這兒了,嬪妾也沒有準備,真是失禮了。”
兩人前些時日分明才剛剛見過麵,聊了許多,而且沈眉兒還拒絕了她的投誠,是故曹琴默有些摸不準沈眉兒的心思。
沈眉兒笑容溫婉,語氣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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