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用對講機詢問耿繼輝幾人的情況。
對方已經把船山的恐怖分子摸清了,就等祁同偉下命令。
祁同偉當即說道:“我先去船長室會會那個持槍恐怖分子,你們先藏好,等我通知。”
“好。”
兩位船長冷汗浸濕領口,麵容驚恐,按照對方槍口指示的方向行駛。
恐怖分子還算有戒備,像三百六十度的監控,巡回監察四周。
但祁同偉卻總能先他一步判斷對方何時轉向自己這邊,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了最佳狙擊點。
“快點,馬上靠岸,小命兒是不是不想要了?”
兩名船長強裝淡定,用當地的語言生硬的溝通,“現在港口被毀,此處不已靠岸,我們要找一個安全”
“啪”對方的槍柄不顧死活的削掉船長的帽子,頭頂稀疏的幾根頭發被黏在濕漉漉的禿頭上。
原來帽子是最後一層偽裝,此刻他的狼狽被祁同偉儘收眼底。
船長的眼神骨碌碌轉動兩圈,似乎還在找合適的說辭。
可對方卻說:“少動歪心思,我讓你靠岸你就靠岸。”
眼看著又一槍柄即將砸過去,祁同偉當即一槍擊中恐怖分子後腦勺。
子彈額頭鑽出,鮮血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船長覺得涼颼颼的頭頂被熱乎乎的東西滴落,表情變得詭異。
咚咚——
恐怖分子和槍先後倒在地上,鮮血流到了大副的腳下,濕答答的,帶著鐵鏽的腥味。
他脖子僵硬的旋轉到身側,毫無預料的和一雙瞪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
那個紅彤彤地血窟窿,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鮮血。
大副的臉色登時嚇得慘白,一聲驚呼即將脫口而出時,卻被一雙手捂住。
“彆叫,會引起其他恐怖分子的注意。”
熟悉的夏國話。
船長和大副同時抬頭看向說話的人,當看到他一身熟悉的夏國軍裝時,兩人眼淚就差奪眶而出了。
“李明海和朱小鵬對吧?”這兩個人和資料上差距不少,一個由於發腮,把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撐得活像吹去了氣的皮球。
另外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精瘦,眼皮耷拉成三角,側臉瞧不見眼仁。
和照片上著簡直判若兩人。
也不怪祁同偉這犀利的鷹眼第一時間都沒看出來。
兩人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是李明海。”
“我是朱曉鵬。”
祁同偉確認了身份後,捏著對講機的線說道:“開始行動。”
“李明海,現在調轉方向,開往納甲渡口。”
船上好不容易淡定,卻被祁同偉這莫名其妙的指揮搞的不明所以。
“為什麼要去納甲?那邊不是已經被轟炸了嗎?”
雖然祁同偉穿著夏國軍裝,可兩人卻絲毫沒放鬆警惕。
畢竟在剛剛極短時間內,船上就已經迎接了兩波綁匪,祁同偉是不是第三波。
“我們是夏國派來救援夏戈集團僑胞們轉移回國的,我們在納甲渡口設置了一個安全區,目前已經找了二百一十五人,算上你們倆,還有船艙內的十三人,以及他們說被恐怖分子殺害的兩人,目前總人數二百三十二。”
祁同偉甚至還把自己肩膀上的標誌給對方看。
對方這才徹底放下戒備。
船上立即操作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