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給顏母使眼色,顏母穩如泰山,李夏隻能摸著鼻子將薑文成父子遭賊的事說了,“聽說被偷的精光,除了穿在身上的裡衣那是褲衩子都沒給他們留,還派了個人在織錦坊後門打聽你的消息。”
顏朝年眨了眨眼,“都被偷了還打聽我做什麼?”
這話一問出來心裡瞬間就浮現出一個答案,難不成讓她去獻殷勤?
她捧著衣裳錢財送過去,那父子倆先是嫌棄嘲諷她幾句,然後施恩一般收下,最後還要再踩她幾腳,是這個意思嗎?
“偷的一點都不剩?”
“那也不是。”
李夏說了,“隨從的沒偷,他們還有三輛馬車呢,馬車賣了換成騾車再節省些,足夠回去的。”
顏朝年恍然,“你乾的。”
“不是我。”
李夏張口否認,“我二舅不是那種人,衙門的人都說了,是飛賊。”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二舅這樣飛的起來?”
顏朝年雙臂環抱,似笑非笑,“你就是,肯定是你乾的,你怎麼不提早給我說一聲?”
“提早說?你還要對他手下留情?”
李夏恨鐵不成鋼,她就知道這個外甥女腦子不好使,“他那麼對你,你還心軟?”
顏朝年很無語,她什麼時候心軟了,她看起來就那麼不靠譜?
她是什麼喜歡找虐的人?
“我承認以前在伯府膿包了點,沒有提刀砍死薑文成,沒有給薑老太太下耗子藥,但我最後身心都遭受了重創,我醒悟啦。”
“我的二舅,你能不能總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我?”
搞的她都不自信了。
李夏還是不相信,對薑文成她可能還下得去手,但有薑家那個狼崽子在,他就不敢相信了。
“總之這事你彆管,當不知道就是了。”
“我怎麼可能當不知道,你要教訓他不是不可以,但也要分寸”
“你看你看。”
沒等顏朝娘將話說完李夏就不依了,“還不是舍不得。”
顏母都看不下去了,讓顏朝年去洗漱一下。
將人打發走顏母就瞪著李夏,“以前的事彆總揪著不放,她那時候多難,她爹她哥都還都是官員,她說話做事都得多想想,勳貴人家的圈子哪這麼自在,一句話說的不好都是不行的,她娘家人多但能她撐腰的少,你當日子那麼容易?”
“以後不許說她了,你姐夫也聽不得這些話。”
一想到顏父和李老爺子吵的那一架,顏母就覺得頭疼。
李夏不服氣,“我們怎麼就不能給他撐腰?”
顏母覺得心累,這糟心的玩意兒是見袁慎好說話便以為所有的官員都好說話?
忘記以前當孫子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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