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歎息一聲：“哪能那麼快，畢竟過去二十幾年了，醫院裡好多存檔也不在了，線索在醫院那邊就斷了，我舅舅和舅媽走得早，實在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現在想找到他們的親生女兒，無疑是大海撈針。”
付老太太愣了一下，小聲問付南城：“薑家的孫女不是薑善雅嗎？”
付南城食指貼著唇，輕噓了一聲。
“除了生產的醫院，沒彆的線索了？”
“有倒是有一個，說是左眼下有個紅色的淚痣，善雅也有，根本就是條無用的線索，想必之前在醫院裡抱錯沒認出來，也是這個原因。”
“沒淺索是有點難，你自求多福。”
“外婆念著親孫女，催得緊，唉，我也頭大，要不晚上夜色喝一杯？”
“好。”
付南城掛了電話，付老太太抓住付南城的胳膊，激動地說：“你說咱們煙煙會不會是薑家的親孫女，她也有淚痣。”
付南城輕笑，“你想多了，她媽也住不起海城婦產醫院。”
這事薑澤提過，薑澤的舅媽是回娘家突然臨產，住的是海城婦產醫院，海城婦產醫院是全國連鎖，主攻婦產科，甚至連月子中心都有，主打一個貴。
“可我聽薑澤提了這事，隱約覺得煙煙跟你薑奶奶的兒媳婦長得是有點相似，薑家祖孫三代都是做律師的，煙煙也一心當律師，說不定是遺傳，這巧合有點多。”
一提到池煙一心當律師的原因，付南城就火大了。
池煙哪能是薑家的親孫女，想當律師，不過是因為周蘭軒。
“你彆胡亂猜測，薑奶奶又不是沒見過池煙，真若是像，薑奶奶早提了。”
“這倒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
付老太太嘴上這麼說，心裡頭還是有些懷疑，池煙原是池家私生女，在外頭長到十二歲才回到池家，不像其他的千金小姐從小接受過豪門千金的教養，但池煙骨子裡，卻是透著一股不俗的氣質，嫁進付家，在家相夫教子，也不需要她專門提點，池煙都能做得麵麵俱到，頗有貴婦典範。
付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閱人無數，太清楚有些東西是與眾俱來的，想學也學不到精髓。
付南城離開家後沒多久，池煙就回來了。
付老太太關切地問：“工作找到了？”
“嗯，找到了，明天去上班。”
付老太太笑眯眯地打量著池煙，還真是越看越像薑家媳婦，薑家媳婦是海城人，長得漂亮，嫁進薑家，來了江城不久，美名遠播，當時可是江城出了名的美人兒。
可能過去大家都沒往這處想，所以不曾注意過。
“南城剛剛回來了一趟，說是你出月子了，想跟你一起搬回夢湖一品苑，我是覺得他現在好像也沒有要離婚的打算，你們年輕人跟我這個老太婆長久住在一起肯定也不習慣，你看你想不想搬回去？如果你不想搬回去的話，住在這兒也一樣。”
池煙思索片刻，說：“搬過去也行，那邊離我工作的地方近。”
她住在這邊，付南城總會認為，她討好老太太，不想離婚。
老太太這邊不願意他們離婚，有些事，當著老太太的麵，也不敢鬨出太太的動靜。
“煙煙，我跟你薑奶奶好久沒有一起喝茶聊天了，滿月宴那天，她跟我說，等我忙完了，得帶著曾孫過去讓她也好好瞧瞧，要不，你今天跟我去薑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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