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青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周圍太安靜了，男女衛生間隻隔了一堵薄薄的牆，我聽得還是很清晰。
“他沒讓人改簽？不會吧，我看他發了消息。
應該不會是懷疑我，沒理由懷疑啊。
是不是你那個追求者沒說實話？
不行，沒機會，我不想折進去，慢慢地找合適的機會。
不說了，你在他身邊也要小心。”
我後背驚出了一層冷汗，蕭世秋身邊果然有人和他勾結，他們想乾什麼？
現在的商戰都搞得跟碟戰一樣了嗎？
啥時候有錢人成了高風險人群了。
我定了定神，聽陸元青出去了，才裝作沒事從另一個門繞了一圈回到座位上。
陸元青見我從外麵進來，隨口問道：“夏小姐怎麼從外麵進來？我還以為你去洗手間了呢。”
我笑道：“剛才看到運河裡有艘遊船上在跳舞，就出去看了會熱鬨。”
一頓飯吃得虛情假意賓客儘歡，蕭世秋借口要陪我走走，讓陸元青先回酒店，正好黎美薇收工打他電話，約他一起去坐遊船。
蕭世秋拉著我沿著河邊慢慢走著，天色暗下來，河兩岸的房子都是落地窗，白天拉著紅色的窗簾，晚上亮燈後，每個窗戶裡麵都有一個穿著暴露的美豔女子向行人招手。
我哪見過這陣仗啊，驚的目瞪口呆：“她們這是乾嘛？”
“招攬生意啊，在這兒她們這行是合法的，而且是當地一個重要的產業。”他笑了笑，“到了這兒總要帶你去見識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還有男的？”
話音剛落腦袋就是挨了一下，“你想得挺美，我隻是說帶你看看，沒打算讓你體驗。”
這條街上很多人好奇的拿著手機偷偷拍照，有男人大大方方的欣賞櫥窗裡的姑娘，她們絲毫不以為忤，還刻意做出撩人的姿態，看得我麵紅耳赤，連我一女的都受不了這個，可以想象對男人來說誘惑有多大。
“她們中很多人白天是有正經工作的，晚上這個算是兼職，還有些白天在家照看孩子，晚上丈夫下班照看孩子，她們出來接幾個客人掙些外塊，還有些是純屬愛好。”他一邊走一邊跟我介紹。
“純屬愛好？還有愛好這一行的？”我有些裂開。
“三百六十行，這也算一行吧，熱愛自己的工作不奇怪啊。”
他忽然低頭，聲音壓的又低又磁，尾音帶著柔軟的氣音：“至少這種行為本身還是挺招人喜歡的吧，起碼我覺得你喜歡。”
“這兒的男人能接受妻子做這行？”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低估了當地人在這方麵的開放程度了，他們追求一種極致的自由，所以這根本不算啥。”
好吧，這實在太挑戰我的三觀了。
“本來想帶你去漲漲見識，看場表演，不過看你這副樣子，算了，還是回酒店我演給你看吧。”他尾音勾著笑意，語氣溫柔。
“什麼表演？”我還在傻乎乎地問。
“男女雙人表演啊，挑戰一些高難度的姿勢。”
我果斷拒絕，“大可不必，我對窺視彆人的私密行為沒什麼興趣。”
其實我是擔心他看完以後要學以致用，天曉得會怎麼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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