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從小疼愛的弟弟這麼說,堂姐臉都氣紅了。
雖然她對這一家子早已心寒透了,可是在她遭受這樣的劫難後,全家居然沒一個對她覺得愧疚的。
還一個個腆著臉說是為了她好,她氣得握成拳的手都在發抖。
何律師小聲對堂姐說了什麼,堂姐麵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我對被告夏俊良剛才所做的陳述表示質疑。
根據被告劉寶國的口供,當晚我的當事人被迷暈後,是由她父親和弟弟抬出來的。
所以並不像他所說的,什麼都不知道。
另外,有證據表明,夏俊良很清楚劉惠芳堅持索要五十彩禮,目的是為了給他買車。
所以他在這起案件中的得利者,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無辜。”
說完,何律師把u盤交給審判長,當庭把u盤裡的錄音放了出來。
裡麵有一段是小叔在醫院和奶奶打電話的內容,當時小叔開了免提,我多留了個心眼,在他旁邊開了錄音。
審判長示意書記員當庭播放錄音。
法庭裡眾人一片安靜,很快響起了小叔憤怒的聲音:“你還在做夢收彩禮,俊娣在醫院搶救呢,他們醫院救不了,要送a市才行,你竟然還有臉惦記彩禮,趕緊準備醫療費吧!”
沉默了幾秒,響起了大伯驚慌的聲音:“這怎麼可能?媽隻是讓寶國把她藏起來,又沒讓他打她,怎麼就會要搶救了?”
接下去是大伯娘帶著哭腔的聲音:“你是不是故意在騙我們呀,俊娣好好的怎麼能出事兒呢?我要跟她說,你把電話給她。”
又是小叔在說話:“她這會兒還搶救,人都沒醒,表哥把她藏到山裡的破地窖,還把她給忘記了,這天多冷哪,她找到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
現在孩子掉了,她命都快沒了,還想著彩禮,不出醫藥費的話你們就沒有閨女了。”
幾秒鐘後響起了奶奶刻薄的聲音:“我們也沒想她出事的,這是意外,要怪也得怪她自己不聽長輩的話,老老實實地配合著收彩禮不就能風光出嫁了?
再說了,孩子掉了那是她自己不要臉,還沒嫁人就懷上孩子了,要是沒做那不要臉的事兒,怎麼會凍一凍就流產了?
明理,你跟她那對象說,這醫藥費得讓他家出,掉了的孩子是他的。
要不是他家不肯鬆口,俊娣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所以這錢就該他家掏,彆來跟你大哥要錢。”
我身後的那些學生一片唏噓,有女生小聲地開始問候我奶奶了。
雖然是壓低聲音了,可坐在前排還是能聽到,我爸和小叔臉色黑得能滴水了。
小叔扭頭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十分複雜,他應該猜到這段錄音是我錄下來的。
又一陣沉默,奶奶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跟俊娣的那個對象說,把俊娣治好了,彩禮可以減一減,治不好,我們家跟他沒完。”
大伯娘哽咽著說了句:“媽,咱們要不去醫院看看俊娣吧,她到底是我親生的啊。”
錄音放到這兒,大伯娘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喜歡我給前任當丈母娘請大家收藏:我給前任當丈母娘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