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禹的目光向上掃去,落在了懸浮於空中的血煉門長老身上。
對方的麵色較之先前,明顯蒼白了幾分,這讓他心中稍定,看來剛才的攻擊並非全然無效。
血煉門長老正低頭俯視著他,眼中帶著一絲驚異,緩緩開口道:“沒想到道友竟如此了得,以元嬰初期的修為,竟能與我這元嬰巔峰修士鬥至如此地步。”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但隨即又轉為一種病態的興奮,怪笑著說道:“桀桀桀……我對道友的神魂愈發感興趣了,真想對道友進行搜魂,然後抽魂煉魄,聽一聽道友的慘叫,真是令人愉悅。
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地、細致地查看一番,才不枉道友這番精彩的表現啊。”
馮天禹感受到風靈月影的啟動,他強壓下暴漲的修為,生怕嚇走了他,於是繼續聽著血煉門長老的喋喋不休。
他在找一個最佳時機,待血煉門長老話音稍歇,馮天禹心念一動,悄然控製了周圍的空間,使之凝固下來,這片天地如同琥珀中的昆蟲般靜止不動。
下一刻,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血煉門長老的身側。
看著對方臉上那病態的笑容,馮天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嫌棄。
他毫不猶豫地動用自身強大的修為,壓製住血煉門長老的元嬰,並在其體內暗中留下了兩道後手。
第一道後手,是一縷細微的規則之力,隻要馮天禹心念一動,便可瞬間將其引爆,將血煉門長老的元嬰以及神魂徹底摧毀。
第二道後手,則是一絲五行法力,潛伏於血煉門長老的經脈之中,雖然隱蔽,但若仔細探查,仍有跡可循。
畢竟在先前的血雨攻擊中,血煉門長老也趁機將一絲血液侵入馮天禹體內,而馮天禹在風靈月影啟動之前,便已將其掌控。
雙方互相侵入,留下後手,也算公平合理。
至於這最後一道後手,自然是留作最後的底牌,畢竟法力真如他,萬一戰局不利,便可將其引爆,結束這場遊戲。
畢竟,以他目前的修為,想要正麵擊敗元嬰巔峰的血煉門長老,還是力有不逮。
布置完畢後,馮天禹身形一閃,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同時解除了空間凝固。
血煉門長老似乎並未察覺到剛才的異樣,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一些挑釁之語。
馮天禹懶得理會,兩人再次交手,鬥法繼續進行。
這一場鬥法,持續了數日之久。
有時,馮天禹能堅持到風靈月影啟動,便會凝固天地全力運轉功法,煉化天地靈氣,凝結成一顆顆靈氣珠,儲存於體內。
待風靈月影結束後,再將這些靈氣珠煉化,迅速恢複法力。
期間有一次法力耗,風靈月影又未啟動,馮天禹便吞服事先準備好的丹藥。
他先服下六顆陽血丹,瞬間補充體內虧損的法力,然後再服下六顆陰血丹,將體內積攢的廢血煉化,化作一口濁氣排出體外。
血煉門長老見狀,不禁大為驚訝,問道:“道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服用的可是血丹?竟能如此快速地恢複法力,可否給我兩粒,讓我也見識一番?”
馮天禹聞言,輕笑一聲,反唇相譏道:“道友還是來搜我的魂吧,我覺得搜魂比我口述來的快,你還是加把勁兒喲。”
血煉門長老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道友既然能煉製血丹,想必也不討厭我魔門手段,不如加入我血煉門如何?”
馮天禹不屑地回道:“我滅了你們血煉門,你們的功法不也都是我的麼?”
兩人一邊鬥法,一邊互相嘲諷,一路輾轉數千裡,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無論是凡人,還是修仙者,都無法幸免於難,就連元嬰初期的修士,見到這等聲勢浩大的鬥法,也唯恐避之不及,遠遠地躲了開來。
又鬥法了一段時日,血煉門長老祭出一團團殷紅如赤陽的血球,腥臭之氣彌漫開來。
這些血球並非尋常血液,而是由無數生靈的精血凝練而成,蘊含著極強的腐蝕之力。
血球翻滾著,發出令人作嘔的咕嚕聲,仿佛無數冤魂在其中哀嚎。
鎏金血扇,血煉門長老的本命法寶已通靈,此刻扇麵血光大盛,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它盤旋在所有血球之上,扇動間,血球如同受到牽引一般,迅速排列組合,形成一道詭異的血色陣法。
陣法成型,無數血紅色的利刃從陣中飛射而出,如同蝗蟲過境,鋪天蓋地地襲向馮天禹。
馮天禹此刻法力枯竭,體內空空蕩蕩,也就一絲法力可以調動。
他麵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他。
算了一下,此刻若想吞服丹藥恢複靈力,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即便服下丹藥,也難以抵擋這來勢洶洶的血色利刃,會受傷,衣物破損失了體麵,目前為止兩人都很體麵。
千鈞一發之際,馮天禹當機立斷,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靈符。
這張靈符通體金黃,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正是化神巔峰時親手製作的五階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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