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禹審視著淩猿的屍體,確認其隻有心跳無意識,如同一個空殼,已然不算是真正的活物。
他心念一動,將這具特殊的屍體收入了儲物空間。
隨後,他和馮老三轉身,朝著玉溪鎮的方向走去。
三百裡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兩人一路遊山玩水,欣賞著沿途風景,悠哉地走了五天,這才到達淩猿的家鄉。
此時,一位婦人手持農具正要出門,一個與淩猿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也拿著刀具準備去割草。
這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身材魁梧,麵色紅潤,想來平時營養不錯。
看來淩猿行走江湖,也積攢了一些家底,畢竟是一流武者,總有一些賺錢的門路。
待少年與母親分開後,馮天禹用法力和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這名叫淩川的孩子,確實擁有三屬性靈根,可以踏上修仙之路。
於是,他挑選了一部適合淩川修煉的功法,一並取出一本練氣期法術大全和三十顆下品靈石。
這部功法可以修煉到煉氣十二層,算是一部完整的入門功法。
馮天禹衣袖一揮,在淩川眼中,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禦劍而來,懸停在他頭頂上方。
淩川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影一揮手,兩本書籍和一堆石頭憑空落下。
淩川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物品,又驚又喜,以為是神仙顯靈,正要跪拜,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恐懼之際,一道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這些東西是你父親淩猿用命換來的,算是一筆交易。”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淩川先是一愣,隨後想到父親,悲痛之情湧上心頭,不禁嚎啕大哭。
空中的人影繼續說道:“這是殺死你父親的凶手,你以後若要了卻凡塵俗事,可以去找他報仇。”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形象,連同各種細節,清晰地出現在淩川的腦海中。
做完這些那人便禦劍飛走了,其實這些都是幻象,馮天禹和馮老三則靜靜地站在邊上觀察著淩川的反應。
馮老三率先開口:“我想看看這小子得到了修煉的功法要怎麼辦,倒是有一種近距離觀察主角的感覺,有些意思。”
馮天禹點點頭,表示讚同:“行啊,我們沒事就看看唄。”
淩川將地上的書籍和靈石小心翼翼地收入背簍,用雜草掩蓋,確認周圍無人後,才偷偷取出一本書,輕輕撫摸著,再次痛哭出聲。
哭聲逐漸變小,最終變成壓抑的抽泣,他緊緊抱著書,仿佛抱著父親最後的遺物。
馮老三見狀,感慨地搖了搖頭:“看來這父子倆的感情很深厚啊,這人生的悲歡離合,又有幾個凡人能真正逃脫呢?”
馮天禹倒是司空見慣了一般,神色淡漠,雙眼沒有任何波瀾,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像。
淩川的啜泣聲斷斷續續,像一根細細的針,一下一下紮在寂靜的空氣中。
馮天禹瞥了一眼沉浸在悲傷中的少年,他動作輕快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淩猿的軀殼,平放在地上。
指尖靈光閃爍,一道道繁複的符文如同遊魚般,迅速地覆蓋在淩猿的體表,快速施展遮掩法,避免被他察覺。
完成遮掩後,馮天禹盤腿坐下,揮動手指,一股股精純的法力,如同涓涓細流般,湧入淩猿的軀殼。
馮天禹淡淡地說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順帶煉煉這軀殼。”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站在一旁的馮老三見狀,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還是人麼?當著彆人的麵煉彆人父親的屍體?”
馮天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問道:“你開啟靈眼看看,是不是這屍體上的執念少了幾分?”
馮老三半信半疑地開啟靈眼,仔細觀察淩猿的屍體。
果然,原本是有些的執念,此刻已經淡化了不少。
他驚訝地看向馮天禹,眼中充滿了疑惑。
馮天禹操控著淩猿的屍體站起來,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淩川,仿佛要將少年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陰陽相隔也就這樣了,死後還能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也算是一件幸事麼?”馮天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嘲諷命運的無常。
他繼續操控著法力,煉化著淩猿的軀殼。
馮老三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雖然馮天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你這加大法力煉製是幾個意思。
淩川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也看不到這隱藏了自身的三個人影,過了好一陣,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中。
馮天禹和馮老三也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
回到家後,淩川迫不及待地翻開那本神秘的書籍,卻發現上麵的文字他認不了幾個。
馮老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看看,文盲就是慘,拿到功法也不能修煉,空有寶山無緣到手。”
馮天禹也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淩川的反應。“應該不會傻到自己拿著功法去找彆人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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