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士兵迅速將我抬下了戰場。我的意識模糊,隻聽到耳邊的喊殺聲依舊不絕於耳,隨後眼前一黑,便昏迷不醒了。
在昏迷中,我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偶爾閃過的一些戰場上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
那刀光劍影、那喊殺震天、那鮮血四濺的場景,如同破碎的拚圖,在我的意識深處不斷閃爍,卻又無法拚湊完整。
而戰場上,戰鬥愈發激烈。蕭逸才將軍因為我的受傷而怒火中燒,他雙眼通紅,猶如一頭狂怒的獅子,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殺敵更加勇猛,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
他每一次的揮劍都帶著無儘的憤怒和決心,仿佛要將敵軍全部殲滅才能解心頭之恨。
王爺指揮若定,鎮定自若地調配兵力,他目光如炬,洞察著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一次次在關鍵時刻下達準確的指令,抵擋住了敵軍的猛烈進攻。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給士兵們帶來了堅定的信心和勇氣。
朱悟能小道士累得氣喘籲籲,但依然拚命施展法術,為我方爭取優勢。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口中念念有詞的速度越來越快,雙手比劃的動作也越發急促。
建寧公主和安寧公主焦急地守在臨時搭建的營帳外,等待著我的消息。建寧公主不停地來回踱步,雙手絞著衣角,神色緊張而擔憂。
“他怎麼樣了?”建寧公主急切地問著剛從營帳內出來的軍醫。
軍醫麵色沉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傷勢太重,傷口深得幾乎見骨,又失血過多,能不能醒來,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安寧公主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定要想辦法救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就在這時,戰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歡呼,原來是我方成功擊退了那神秘援兵的一輪猛攻。
蕭逸才將軍滿身鮮血地回到營帳,他的盔甲已經破損不堪,臉上也布滿了血汙和灰塵。但他顧不上擦拭,第一時間就來探望我。
“兄弟,你一定要挺住!”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和不舍,仿佛受傷昏迷的是他自己的親兄弟。
然而,我依舊昏迷著,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地躺在那裡,如同沉睡在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的傷勢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軍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那憂慮如同陰雲,籠罩在整個營地的上空,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建寧公主每日都會來到營帳看望我,她親自為我擦拭臉龐,動作輕柔得如同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她輕聲地在我耳邊訴說著鼓勵的話語:“你一定要醒過來,大家都在等著你。如今戰事吃緊,正需要你這樣的勇士。”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飽含著她內心的焦慮與期盼。
安寧公主則四處尋找名醫,她不顧路途遙遠,不辭辛勞。隻要聽到哪裡有醫術高明的大夫,哪怕翻山越嶺也要將其請來。“隻要能救他,付出再多我也願意。”她的眼神堅定,語氣決絕。
蕭逸才將軍在戰場上更加拚命,他把對我的擔憂和憤怒全部發泄在了敵軍身上,每一次衝鋒都帶著必死的決心。
他揮舞著長劍,怒吼著:“為了兄弟,殺啊!”那勇猛無畏的身姿,讓敵軍聞風喪膽。
王爺也時刻關注著我的情況,同時不斷調整戰略,穩定軍心。“我們不能讓將士們的血白流,一定要堅守住,等待他醒來。”王爺的目光堅定,話語中充滿了決心。
朱悟能小道士則日夜為我祈禱,甚至準備去附近的寺廟燒香拜佛,祈求神靈的保佑。
他一臉虔誠地說道:“老天保佑,一定要讓他好起來,不然這仗打得都沒了底氣。”
一天夜裡,敵軍再次來襲,戰況十分危急。
蕭逸才將軍率領士兵們浴血奮戰,喊殺聲震徹夜空。就在關鍵時刻,一支冷箭朝將軍射來。
“小心!”一名士兵舍身擋住了這一箭,倒在了血泊中。那士兵的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堅毅,生命卻已悄然流逝。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黎明,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可戰場上依舊彌漫著血腥與硝煙。我方雖然艱難地擊退了敵軍,但也損失慘重。
而我,依然靜靜地躺在營帳中,昏迷不醒。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隻有那微弱的呼吸聲證明著生命的存在。
日子在焦急的等待中緩緩流逝,軍中眾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建寧公主的雙眼已哭得紅腫,原本嬌豔的麵容如今滿是憔悴與哀傷,如同失去了陽光照耀的花朵。
安寧公主也日漸憔悴,那精致的容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憂慮。
蕭逸才將軍每次從戰場歸來,不管多麼疲憊,身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和硝煙的味道,都會來到我的床前,默默地坐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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