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掌盯著他：“就是在等你。”
“等我？”張無用故意露出驚奇的樣子，“等我做啥？”
阿狗說：“豪哥說好久沒看到你了，讓我們過來，請你去坐一坐。”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包抄住張無用。
張無用抬了抬頭：“陳豪？行吧！”
刀掌與阿狗對望一眼，都因為他答應得這麼爽快而詫異。
張無用抬腳：“他在哪裡？還在太保街那邊店上混？我記得那裡有家麻將館呢，我初中沒上學的時候，還經常過去打牌。”
刀掌說：“在那附近，你跟我們走就對了。”
張無用說：“我沒騎車，你們載我？”看了看停在路邊的兩個破舊的小電驢。
阿狗說：“行吧！我帶你！”
阿狗給了他一個頭盔，張無用接過頭盔戴上，坐在後頭。
兩個人開著小電驢，風馳電掣。
轉彎的時候，一名騎自動車的初中生，擋阿狗的道。
阿狗大罵：“怎麼騎車的？滾一邊去！”
這個時間點，人本來就很多，他自己騎到在彆人後頭，反倒先罵人。
那學生嚇得差點摔倒，也不敢吭聲，移到了一旁。
阿狗看上去很威風，進一步加速，往前開去。
張無用其實並不喜歡他這種欺軟怕硬的做法。
但是這種人，在這些遊手好閒的混混裡，那是真的多。
初中的時候，他也跟不少這樣的“兄弟”認識，隻是他自己不會這樣做而已。
刀掌和阿狗帶著他，一路來到太保街。
並沒有到以前的那個麻將館去，而是駛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子。
“這一帶啊！”張無用有點兒懷舊，“好像都是約架的地方。”
他記得，初中時候，幾方混混的約架，往往挺有意思的。
他也經常去參與，但事實上，基本都沒有打起來。
往往都是，某兩個人起衝突，彼此發狠，互相約架。
各自叫了一夥人在這種地方，但城市就這麼大，兩夥混混間，通常就有認識的。
於是“是你啊”、“你也在這裡”、“自己人”，七說八聊的。
最後就握手言和，甚至聚在一起吃一餐，然後過節一筆勾銷。
偶爾也會出現，兩夥人彼此對峙，但對麵沒有熟人。於是各自發狠話、拚凶相，但就是打不起來的情況。
那就太尷尬了！
另外還有一次，發狠到極端，其中一方開始動手了。
另一方也不還手，馬上打電話報警。然後先動手的那一方，被帶去關了半天。
進入巷子深處，兩輛小電驢停在旁邊。
張無用站起來，看向周圍。
兩邊是老舊的圍牆，周圍的建築就多少年前就說要拆遷、但始終拆不了的建築，更內頭中，有一個店鋪，也不知道賣的是啥。
這個地方確實偏僻，有一年，全市掃黑除惡，這裡還成為了聯合巡視的死角。
與此同時，那店鋪的三樓，有幾個人正從高處往下看。
“我艸！”一名女子發出驚呼，“那是張大拳？這麼帥了？”
然後，又是陰沉沉的男子聲音：“媽的！那張臉……老子很想給那張臉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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