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無情沉默許久後,長歎一聲,搖搖頭。
他放下剛剛完成的畫作,喟歎:“時運不濟,怪不得誰。”
平日有分寸的刑天忘記了交代的事情。
剛才發生的大動靜,“黯”肯定又在暗處窺探。
如果那時出爪,指不定能再多活幾口氣。
這一步棋終究是走的太急,太險,差點便失了分寸。
這一切……
“是你在默默看著我,提醒我嗎?”
無情用極輕的話語輕輕說道,凝視著畫紙上活靈活現的翠蝶花。
“……聽悲……”
無情仍還記得年少輕狂無知時,與那隻貓的初見。
溪流小畔旁,一身紗裙被風吹動著,與翠蝶花瓣們共舞。
他不自覺地上前一步,腳下踩斷了一根樹枝。
“誰!”
紗帽猛然轉動過來,女貓惶亂又清麗的容貌顯露。
顆顆珠簾下的驚鴻一瞥,從此銘刻在腦海深處。
“呼……”無情把這份回憶重新壓在心底,閉上雙目。
罷了,此後再找機會就是。
“行了,下次注意。”
刑天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燒差不多糊鍋了的魚。
燭龍和句芒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
想著想著,他們忽然又警覺起來。
不對呀,傻大個怎麼樣跟他們又沒關係,隨他!
兩貓看了看刑天,冷哼一聲,扭過頭。
為了糊鍋菜忙的焦頭爛額的刑天接到目光,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他也沒乾啥吧……
一隻黑爪掀開朱紅的轎簾,無情的睜開雙眼,看向一處山巔。
既然地圖那邊不得有進展,那就先完成這次出來的目的。
念心匣……黑金令牌……
無情想了想“黯”對自己試探的態度,眼瞼微垂。
這兩樣東西,他最好是一件都不缺。
否則,還不知道能引出什麼新的麻煩。
無情正思索著,肚子忽然響起。
嗯,是該吃飯了。
“刑天,”無情掀開另一邊的簾子,抬眼看去,“本官的膳備——”
剛開口,就看到刑天在搗鼓一條焦糊的大鯉魚。
“……嘖。”無情嫌棄地皺眉,不怎麼滿意。
辦不好事情也便罷,如今連飯都做不好了。
不是都叫刑天虛心求教,好好跟那個小子學學了嗎?
怎麼還是能燒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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