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搖頭，“吐不出。”
霍寒舟靜默數秒，“怪我，不該帶這麼多。”
這事怎麼能怪他？林嬌歪頭看向駕駛座上的霍寒舟，好想一把扯掉他臉上的口罩和墨鏡。
“唔，太陽好曬，你的帽子給我帶，好不好？”
今天霍寒舟開的一輛庫裡南，車膜有防曬功能，一點不曬，但林嬌就想讓霍寒舟臉上少點遮擋。
在莊園時，霍寒舟也沒戴帽子，但那裡光線昏暗，她沒怎麼仔細打量。
霍寒舟沉默著，就在林嬌覺得他即將拒絕時，他慢條斯理摘下棒球帽遞給她，林嬌傲嬌地把腦袋湊過去，“你幫我戴。”
霍寒舟安靜地幫她戴上，林嬌抬手理了理，眯眼笑看霍寒舟，“謝謝你舟舟。”
沒了帽子的遮擋，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頭發和額頭，他發絲濃密烏黑，或許長期戴帽子的緣故，服帖地貼著頭皮，淺淺的蒼白膚色中，額頭線條硬朗又不乏細膩，陰影與陽光交錯斑駁下，勾勒出獨特的質感。
墨鏡邊緣，隱約可見其優雅天成的眉骨，整齊秀挺的眉毛。
或許是她目光太過赤裸，霍寒舟忽然痛苦地低下頭，“不要看。”
他聲音有些大，在狹窄的車廂內幾乎像是吼的，情緒顯得激動，脖頸間甚至泛出紅色。
不是靦腆的紅，是動怒的紅。
林嬌怔住，有些不明所以，“舟舟，你怎麼了？”
霍寒舟幾乎蟄伏趴在了方向盤上，“我很醜。”怕醜哭她。
林嬌輕輕蹙眉。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霍寒舟說自己醜是開玩笑或者因為某種原因隻想跟她玩spy，不想以真麵目示她。
可現在細看他的態度，像是他真的很醜？
這是她沒有認真思考過的。
目前為止，她看到的，霍寒舟露出在外的皮膚全都沒問題，可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可能真有醜陋之處？她窺不見全貌，一時不知該如何寬慰開解他。
想了想，她把自己的臉湊到他肩膀處，“那你看看我，他們都說我天生長了一張初戀臉，美的跟仙女似的，你看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奉承我的？”
霍寒舟起初埋頭不理她，奈何她歪著腦袋在他肩上蹭來蹭去，他慢吞吞抬起頭，轉臉看著她的臉，輕聲吐出兩個字，“真的。”
林嬌開心的一笑，“那你多看看我，不要心情不好，也不要凶我嘛。”
她撒嬌撒的異常絲滑，壓根不給霍寒舟反應的機會，嬌氣的握住他擱在方向盤上的手，“送我去公司吧，今天有工作要跟同事討論。”
霍寒舟僵了一瞬，想掙脫自己的手卻被林嬌更加用力握住，他頓了頓，鏡片後的目光犀利起來，“你想跟你未婚夫一樣出軌？”
怎麼老提起彆人。
林嬌有些生氣，收回手躺到座椅上，雙眼盯著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