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傻子多說一句。
“劉茂,”趙堃側頭叫了一聲,“若是你,可會相信這對鳳凰出自單公子之手?”
劉茂本是謝清的貼身內侍,自然站在單子寅這邊。
但陛下多疑也是宮內所有人都心中有數之事,維護得太明顯恐怕會惹他不悅。
陛下若不高興了,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劉茂小心謹慎地措辭:“鳳與凰精美靈動,繡師必定技巧十分精妙,即便是有數十年繡工錘煉的繡娘,也未必能繡成……”
他這話說得就很策略。
並沒有直接說是或不是單子寅繡的,但就算不是,也並非普通繡娘得以繡成,有這個水平的繡娘誰會甘心去當槍手?
更何況就像趙堃方才說的,聖旨裡從沒說過非要迎府中人親手來繡,本來就可以找繡娘的,直言相告有何壞處?冒名頂替還要承擔欺君風險。
可謂是百害無一利,根本沒有必要。
“正是啊陛下!”迎柏抓住機會,再次言之鑿鑿地開口,“是或不是單子寅親手所繡,他如何能證明?”
“那你說鳳袍並非出自他手,又有何憑證?”迎程程立即反問。
誰懷疑誰舉證,你並不能證明這鳳袍不是出自單子寅之手,憑什麼要單子寅來自證,這鳳袍就是他親手繡的呢?
迎程程看向趙堃:“陛下,家夫刺繡之時,民婦是親眼所見!”
“你們夫妻二人沆瀣一氣,這樣的人證不能作數!”
“當時並非民婦一人,還有侍女鐵男與侍從玉樞!”
“你們二人的貼身侍女和侍從,不仍是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迎程程急急道:“還有一人!顏悅姑娘……”
“顏悅之言便更不能信了!”迎柏急吼吼地打斷,“她本是與單子寅青梅竹馬,現在又是將軍府義女!”
“依你之意,”謝清語氣清冷的開口問道,“是陛下識人不清了?”
畢竟單子寅同迎程程的婚事是陛下親賜,讓顏悅認單將軍為義父也是陛下親自下的聖旨。
迎柏自知失言,這下更是汗流浹背。
“草民失言……”
但在禦前糾纏至今,誰人都能看出來一件事,那邊是陛下與貴妃明目張膽地偏向,而單子寅夫婦並無有力證據來自證清白。
迎程程此刻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恐怖的認知——
陛下其實根本不是為了維護單子寅,而是有意如此包庇,讓天下人皆知單家恃寵而驕……
他的最終目標肯定不是單子寅,那麼他有心針對的,是單將軍,還是此刻正在他身旁坐著的謝貴妃?
謝清往前稍稍傾了傾:“繼續糾纏辯駁毫無意義,既然如此,子寅,本宮命你當眾再繡一遍!”
迎柏一愣。
是啊,他根本不會刺繡,讓他當眾再繡一遍不就露出破綻了?
可貴妃娘娘為何會如此提議?
難道……他當真會刺繡?
迎程程也一愣。
是啊,明明這兩隻鳳凰就是單子寅繡的,想要證明,讓他再繡一次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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