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君這些年在邊關訓練出來一支女兵,如今正承擔著在邊境處假冒百姓,盯著蒲甘軍一舉一動的重任。
這支女兵由謝太君一手調教出來,也由她老人家親自帶隊在執行任務。
謝太君很多年前就說過,她是女將,卻非女帥,能衝鋒陷陣,不能守在軍帳中,她待不住。
更何況如今她的獨子剛歿,讓她在傷心處待著實在是太殘忍。
九王爺打斷迎程程:“老太君替我們守好邊防,但這畢竟是單家軍,即日起,便由你來統帥三軍!”
這次迎程程也就不謙讓了:“好!”
單子寅看向九王爺:“九王爺打算如何?”
“本王剛接到陛下秘旨,將川蜀封賞給我做封地,”九王爺再開口時也有些艱難,“陛下命我即日趕赴封地。”
單老將軍病重之時,滿朝文武找不出一個能接替他之人,唯獨九王爺能臨危受命。
如今單老將軍人不在了,單子寅又已經趕赴邊關,這時便將川蜀之地賞給九王爺做封地。
人道卸磨殺驢,如今磨還愛沒卸呢。
迎程程眉頭一緊,立刻就要開口。
但九王爺抬手攔住了她:“意氣之言,不說也罷,如今事成定局,本王就將單家軍與子寅,都交給你了。”
迎程程從未像此刻一般感到自己責任重大。
聖旨上說的是:接旨便出發,因此九王爺絲毫不敢耽擱,當真是接到旨意立刻就拔營。
迎程程隻能在短時間內聽他說得了軍中諸多要務,尚未來得及理出個頭緒,便已經要替纏綿病榻的單子寅來恭送九王爺了。
單子寅在軍帳中等了許久才將迎程程等回來,他嗓子都啞了,臉也燒得通紅,還在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問她:“送彆九王爺,心中可是酸澀難擋?”
“嗓子都啞成這樣了,就彆再惦記著找我麻煩,”迎程程如今一個頭兩個大,“我要忙著軍中諸多要務,心中的確不舍九王爺就此離開,現如今當真是半個能幫我之人都沒了。”
“你是從小便暢想有朝一日能上陣殺敵,還是暢想有朝一日能跟在九王爺身邊?”
這不是廢話嗎?
“若九王爺不是戍邊衛國,如何能成我心中英雄?”迎程程打斷單子寅又打算張口的話,“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病著,不必起身,我將地圖拿來,你與我說說。”
迎程程發現,單子寅雖然也是第一次來西南邊境之地,卻對這邊許多地形十分熟悉,他可能並未一一走過,卻對地圖上的方位如數家珍。
“蒲甘軍若要進攻,會走哪條線?”
單子寅伸出手指,順著地圖上一角緩緩上移:“此條線路可能性最大。”
迎程程蹙眉問道:“此前他們可曾攻過這條線路?”
“攻過,且打了單家軍一個措手不及,即便如此,單家軍仍舊頑強抵抗,最終將他們趕出了我大楚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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