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程程頭一回率領眾將士去打仗,鐵男不可能不跟。
礙於軍紀,她此前根本不提,也是知道一旦提出來,不可能有人答應。
然而單子寅動也沒動,並無絲毫意外。
“赤膽忠心,不愧是夫人親自調教出來的人,”單子寅又抬起頭,輕歎一聲,“夫人首戰能否告捷,就看今夜這場雨了。”
同一時間,封楚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淩暘正要依照迎程程計劃領兵出發時,忽感惡疾,一時間病勢洶洶,連軍醫都束手無策。
此行重要,並非隨意派遣他人領兵前往能行。
況且淩暘這次病發突然,是瞬間昏迷過去,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指令。
誰敢無令而率兵出征?
任憑封楚再如何著急,依然隻能按照程序,由副將寫折子上書給陛下。
“報——”
已是子時三刻,趙堃正宿在坤寧殿中,忽然被疾呼驚醒。
謝清同樣驚醒,坐起身來,掀開床幔一角問了一句:“何事?”
內侍疾步過來稟告:“稟貴妃娘娘,雲南急報。”
謝清聞言立刻清醒了不少,即刻準備起身,服侍趙堃更衣。
趙堃不動如山,反手握住了謝清的手腕,將她重新按回床榻上,還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後才坐在床榻邊,撩開床幔直接道:“讓人進來。”
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立即進來,朝趙堃跪下:“陛下,參讚大臣淩暘病重不治身亡!”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正在為殿內點燈的宮女的臉。
同一時間,一道響雷從迎程程頭頂劈過。
閃電照亮黑夜,亦照亮了在黑夜中苦等多時的雲南軍的臉。
向浩藍亦是精神一振:“少將軍果然所言不虛!”
雲南已經苦旱多日,所有人都在期待一場及時雨,卻怎麼也等不來。
單子寅說夜觀星象今夜會有大雨時,向浩藍還心存疑慮,可當他又說接下來很長時間便都是大旱之日時,他才有所鬆動。
直至此時,已經有鬥大的雨珠落下來,才終於有些真實感。
他本以為迎程程苦等這許久,會立即下令出發時,卻見迎程程搖了搖頭:“雨還不夠大,再等等。”
趴在後方蠢蠢欲動的幾個新兵被老兵按住。
“主帥未曾下令,都不準動!”
新兵自然不敢輕易亂動,隻是心開始躁動起來,迫切地等著雨量增大。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
雨水落到樹上、地上,從淅淅瀝瀝漸有瓢潑之勢。
這時迎程程終於起身,高呼了一聲:“衝!”
蟄伏在雨夜中的雲南軍瞬間如猛虎出洞般,舉起兵刃朝著蒲甘軍休整方向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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