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錯了吧。”
“應該不會看錯,那小子考入燕大就暗戀時柒。”
“時柒要是結婚了能不辦婚禮?不給咱們發請柬請吃席?是吧時柒?”
被點到名的時柒頓了半拍。
嘴裡的桂花糕還沒咽,她喝了兩口水,將糕點連同這些八卦消息一起吞進肚子裡。望向大家好奇求知的眼神,時柒笑著:“沒結婚呢。”
話音剛落。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隔壁包間傳來,像是杯具打碎了。
眾人下意識抬頭,時柒也尋著聲音望過去,注視著遠處那扇寬闊的屏風,她拿著水杯的手本能地緊了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感覺到那屏風後有人。
“時柒,你爸爸的腿治的怎麼樣了?”
有人問話。
時柒收回了視線。
估計是在陸淮年身邊待久了,她都變得疑神疑鬼了,總是會下意識地去想自己哪裡是不是做得不夠妥當,下意識地去留心身邊的細枝末節,怕他不高興。
今天是同學聚會。
周圍全都是同窗四年的校友。
陸淮年在家裡處理工作,彆這麼提心吊膽了。時柒暗自與自己說了這麼幾句,隨後看向問話的同學,回:“正在治呢。”
“我有個學弟是學醫的,挺牛的,破例被燕城醫院招錄了。你爸爸要是有需要,你到時候就聯係我那學弟,他肯定會幫忙的。”
時柒感恩點頭。
吃飯時間不久。
四點散場。
大家包了個ktv去唱歌,時柒沒再參加。她與導師一起出門,目送老師上車離開,才撐著傘去到街對麵,司機正在那邊等。
回蓉園的路上雨下大了。
嘩啦啦的。
雷聲伴隨著閃電,遠處的烏雲壓了下來,仿佛要把地砸個窟窿。車子駛入蓉園地下車庫,時柒下了車,搭乘室內電梯上了一樓。
來接她的人不是管家,時柒便問了句:“陸叔不在蓉園嗎?”
“管家他女兒生病了,他請了兩天假,下午就買了高鐵票去京城看望女兒了。”
這個季節確實容易發燒感冒。
天氣陰晴不定。
太多變了。
就像今天,早上還豔陽高照,出門時下起小雨,回來就變成大暴雨了。
傭人跟著時柒出了電梯,往前走了幾步,後方的人小聲提醒道:“太太,先生今天外出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煩心事,他的臉色很難看。”
聞言。
時柒邁出去的步子本能放輕了。
他不好相處是真的,那是因為他孤僻冷漠的性格。但是,他從來不會把工作上的事代入生活,也很少會讓糟糕的情緒上臉,除非真的有什麼事惹到他了。
什麼事能讓一貫喜怒不言於色的陸總黑臉?
千事萬事,一定不是她的事。
跟她無關。
她今天一個下午都在參加同學聚會,兩人都沒打照麵。
時柒一邊想一邊往客廳方向走,離近了,裡頭的低氣壓蔓延過來,空氣仿佛都帶上了重量,落在身上壓得人喘不過氣。她抬眸望去,不知陸淮年是一直盯著她,還是剛好在她看他的時候掀開了眼簾,兩人就那麼毫無征兆地隔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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