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注視著她紅潤的臉,道:“你也是膽子大,竟然去追搶劫犯。那種時候搶了就搶了,錢沒有性命重要。”
沈曼喝著粥,嘀咕著:“我都覺得那搶劫犯是在耍我,我追了他沒多遠,他就把手機扔還給我。當時河畔步道的人太多了,有人把我撞翻了,我就摔在地上摔暈了。我淩晨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位紀律師,他怎麼也在醫院?”
“陸先生受傷了。”
“啊?”
“被搶劫犯劃了一刀。”
“嚴重嗎?”
“還好,口子不深。”時柒深吸了口氣,又說:“我有責任,他當時和紀律師在東河江邊散步看煙花,事件發生的時候護了我才受的傷。”
相較於時柒的自責,沈曼琢磨著:“保險公司應該都嚇死了吧?”
陸總那麼金貴。
每年投保都是一筆巨資。
他要是出點什麼事,最先恐懼的是全球範圍的各大連鎖保險公司呀。
“我昨天晚上接到他的求救電話也嚇死了。”時柒咽了嘴裡這口燕麥粥,“他本身就是稀有血型,救助起來比普通人難度要大。”
“在趕去巴特裡公園的路上我真是提心吊膽,怕他傷到大動脈,失血過多,拉去醫院沒血輸給他。他要是有個萬一,死在曼哈頓,我下半輩子估計連覺都睡不著。”
沈曼吃著蝦餃,直言道:“這樣看來陸總還是挺關心你的,離了婚,成了彼此的前任,但看見你身處危險境地,還是會出手相救,甚至為你擋刀?”
聞言。
時柒手上的動作頓了半拍。
她抿了抿唇,看了沈曼一眼,而後又喝了口粥,才說:“生活不是偶像劇,你腦補過多,虛構了不存在的東西。”
“我虛構什麼啦?”
“認真吃飯。”時柒將餃子都夾給她。
“我就是說了一句陸總關心你,你拿餃子堵我的嘴。”沈曼笑著,湊近了她幾分,小聲說:“十七,你其實也想到了這一層,對吧?”
時柒抬眸。
對上發小明亮的眼眸。
沉默良久沒回話。
如沈曼所說,時柒的確閃過這個念頭,昨晚在公園撿到他,看見他胳膊上的血漬,跌進他可憐兮兮目光裡的時候——
這種感覺就像她和他一周年結婚紀念日那晚,望著滿城綻放的煙花,她失去理智地雀躍跳起來抱住他,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一樣。
這是錯覺。
被陸淮年深愛的錯覺。
這個念頭在時柒腦海裡浮現半刻,就被她立馬抹掉了。兩年前的閃婚,契約婚姻的基礎來源於她這張臉。她儘心儘力地扮演著愛他的妻子,他儘職儘責地每天打錢做著名義上的丈夫,因利而聚的兩個人,哪來的情愛?
現在又離了婚,更不用去多想。
多想隻會為自己帶來煩惱。
她本來就是衝著他的錢去的,為了錢跟他結婚,時柒沒這麼貪心,得到了錢還妄想去得到陸淮年這個人?
她也不會高估自己。
有錢就夠了。
有沒有贏得陸淮年的青睞不重要,她後半生不會和他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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