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你不想做替身了?”
【時柒】:“嗯。”
【唐晚】:“我有個疑惑,為什麼22年你和他結婚的時候,明知道他是看中你這張臉,你還那麼爽快地答應?現在什麼條件都沒變,你卻不願意了?”
時柒盯著這條彈出來的新消息,蔥白的手指遲遲沒有去敲鍵盤回複。
為什麼?
因為賺的錢夠下半輩子花,就想跑路了。
可是陸淮年不讓她跑,硬是將她留在燕城,困在蓉園。那為什麼不既來之則安之,像從前那樣待在蓉園跟他和平相處?
明知道他對她動了心,隻要小小地迎合他一下,她的日子就能過得很好。
為什麼不願意了?
時柒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戶半開,外頭的海風夾雜著遠處甲板上眾人看煙花的歡聲笑語,吹在她身上,吹得她頭疼。
時柒,如果讓你現在去蓉園後院小洋房的祠堂,你還會像從前那樣開開心心地跑進去,拿著沾過艾葉的毛巾為寧微月擦拭牌位,捧著寧微月喜歡吃的鬆餅為她上香嗎?
你會進去。
但絕對笑不出來。
你會盯著那塊四四方方的黑色牌匾沉思,會去猜想曾經陸淮年和她過得那段你不知道的生活,會去想陸淮年帶你看的這些煙火,是不是也跟寧微月一起看過。
沒心沒肺不動感情才能爽快地做替身。
一旦動了其他心思,光是聽見‘替身’這個詞,就已經窒息。
時柒大腦混沌,好幾種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白色的小人叫她保持理智,黑色的小人跟她說:“你完了,你喜歡上陸淮年了。”
這一刹那。
窗外的煙火燃放到最漂亮的階段,光芒彙聚到時柒臉龐。她抬起腦袋,美眸中再次倒映進夜空裡十七兩個字。
煙火落幕。
甲板上的歡鬨也逐漸息影。
音樂大廳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台上的表演人員還在儘職演出。時柒頭疼,就讓服務生給她拿了兩杯香檳酒。
酒精麻痹了大腦,身體都輕快了。
不知在這坐了多久。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獨特的氣息縈繞過來,蔓延在時柒周圍的空氣裡。男人溫熱的指腹輕握住她的胳膊,他彎腰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時柒睜了眼,入目是他清晰的側臉。他眉眼冷峻,在對上她視線的那刻,很明顯地看出眼底冰川融化,眸光頃刻間溫軟,陸淮年低頭看她:“喝酒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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