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遊輪在返航回燕城的路上。
從棋牌室出來,時柒大步走在前,陸淮年跟在後,途經無人的拐角,他從後方握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抵在牆壁與他之間。
時柒擰眉。
下一秒就看見他手裡多了一枚耀眼的鑽戒。
是她的那隻全美方鑽的婚戒。
陸淮年手往下移,拿住了她的手腕,捏著她的手指就要把戒指往她右手無名指上套。時柒蜷緊了手指,不願意戴。
“戴戒指還是我讓那人現在下遊輪?”
“你瘋了?”
遊輪行駛在汪洋大海裡,方圓幾十公裡都沒有能夠停泊的海港。說的好聽是讓人下遊輪,說的難聽是把人扔海裡。
時柒盯著他,罵道:“法盲。”
“嗯,我等你報警抓我。”
“神經。”
陸淮年就跟聽不見罵聲似的,將婚戒戴進了她水蔥似的手指,推到最末端的指尾,牢牢地戴緊,他安心了:“很漂亮。”
“醜。”
“戒指醜,你的手漂亮。”
時柒啞言。
有一種伸手打不到他臉的無力感。
在她沉默的過程中,陸淮年牽上她的手,心情愉悅地帶著她上甲板曬太陽。她走在他身旁,聲音不輕也不重:“你做這些都沒有意義。”
“我教你海釣好不好?”
“不適配的兩個人就像直徑不同的兩個半圓,再怎麼強行擠也不可能合二為一。”
“去船尾看衝浪好嗎?”
“錯誤的開始不會有好結果。”
“午餐想吃什麼?”
“陸淮年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說話?”
陸淮年低頭看她,將她的五官一點點裝進黑眸中,仿若刻進骨子裡,他伏低身子抱她,緩緩將人圈進懷裡:“兩年。”
“什麼?”
“再做兩年陸太太,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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