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市長還開過他一句玩笑,“這世界上就時柒最好,好過你的親姐姐了?”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無法做比較,一個是由我沒見過麵的父母為我選擇的親人,一個是我自己選的家人。”
兩人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阿姐若是還在,他會做她強有力的娘家,為她提供最好的物質支撐,就像少時她幫助他那樣。時柒不同,隻要想到未來她能牽著他的手一直往下走,他就覺得人生有了許許多多新的盼頭。
新西蘭南島他去過多次。
與時柒一起去的那段時間體驗感完全不同,就好像他重新活了一次,和她看過每一處風景,都有著彆樣的新意。
“我記得陸總以前身體很好啊,閒暇的時候就去徒步登山,南山寺的台階有點陡峭,但也不至於爬一趟就病了吧?”
“而且這病的時間也忒長了,八月初就聽說去澳洲出差感冒了,現在都快十月了怎麼還沒痊愈。”
聽著幾人的討論,知內情的韓市長歎了口氣。
抽取骨髓的副作用可大可小。
有人沒事。
有人危及性命。
陸淮年低燒了半個月,康複後身體還在療養期,醫生說讓他少運動,腦部供血不足容易暈倒。
之前他就建議那廝不要徒步上南山寺,但他沒聽。他說結婚兩年時柒為他求了兩個平安福,雖然是在給她父親求平安的過程中順道給他求的,那也是實實在在求了。如今她離開,他也找不到能為她做什麼的機會,隻能祈禱她平安,為她求個平安福。
時柒在偏殿為老爸求了一個平安福。
她沒多待。
沿路返回下了山。
期間她給時父撥了一通電話,說是今晚能回家,可以煮她的飯。結束通話,時柒加快了步伐。
“我上次來南山看到有人暈倒了。”
“在正殿門口暈倒的。”
“全寺廟的保安都出動了,感覺很嚴重的樣子。”
“聽說是徒步走完所有台階上來,身體沒抗住暈過去的。”
“這人估計是有個病重的家人,為家人求平安才一步一台階走上來求佛祖的。哎,希望他能如願吧。”
時柒聽了幾句八卦,下意識抬眸望了眼已經遠去的寺廟大門。身體不好還從山腳走至山頂,青石巷台階陡峭又崎嶇,這人真有毅力,也能看出他所求之人在他心裡的分量。
時柒收回視線。
繼續邁開步子走自己的路了。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的人相繼放棄了步行的念頭,半道改去坐纜車了,悠長的九曲小道僅剩她一個人。秋日午後的陽光柔和,落入林間,斑駁地映照在時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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