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心裡的形象本來就很差,如今應該差到負分了。
她覺得他很卑劣吧。
趁火打劫。
在她失憶之後,騙她說他們倆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他們的相遇是兩情相悅,遂而領證結婚步入婚姻殿堂。
她估計更恨他了。
一想到她會用仇視的眼神盯著他,陸淮年心口仿佛有千萬根無形的銀針紮入,尖銳的痛感滲入身體每個細胞,令他失意恍惚,回過神的那秒鐘猛地踩下刹車,好在寬敞的十字路口這會兒車流量小,四周無人,他刹停在道路中央。
遠處廣場上剛好有環衛工人在打掃衛生。
他們推倒了月初堆砌好的大雪人。
白色的雪球砰地一下砸落在地,頓時四分五裂,猶如他這場做了三個月的美夢,像是海上的泡沫,太陽一出來就破了。
……
時柒做蛋糕的工藝又進步了。
她將這個花了兩小時做好的奶油蛋糕裝進禮盒裡,係好絲帶,寫了一張祝福韓市長夫婦結婚紀念日快樂的卡片,以她和陸淮年的姓名落款,用回形針彆在絲帶上。
這時。
林蔭道方向傳來了車聲。
時柒聞聲望去,透過廚房的玻璃窗,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盛唐五點半下班,現在才三點,他怎麼回來了?
也沒提前打聲招呼。
她還沒換禮服。
時柒將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走出廚房,與傭人交代了一下廚台上的糕點,便往二樓去了。她洗了臉,化了一個很簡單的淡妝,再穿好禮服,戴上與他西裝胸針配套的寶石項鏈,做好這些下樓是四十分鐘後。
客廳裡很安靜。
靜到若不是眼睛看見了他,知道他坐在沙發上,否則都以為裡頭沒人。
她看向他的時候,陸淮年早已將視線落到了她身上。在他的注視下,時柒走了過去,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示意禮服很合身。她問他:“我不做頭發了,就這樣披著怎麼樣?”
長發微卷。
到腰間。
看著溫柔又大氣。
陸淮年薄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明確她恢複記憶這一點之後,又把話咽了回去。她本來就不喜歡他這個人,也就反感聽見他說話,思考了幾番,他以最簡短的話語回應她:“好看。”
“你還沒換衣服嗎?”時柒問。
他還穿著早上出門時那套西裝,陸淮年即刻起了身,示意自己去樓上換。時柒沒等多久,看著他上樓,又看見他換了套衣服下了樓。
他們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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