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晌午的陽光飄入屋內。
時柒趴睡著,長發耷拉在肩膀兩側,落在白皙的脖子周圍。日光晃了她的眼睛,她倦怠得不願意去拉被子蒙住腦袋,而是將臉埋進枕頭裡,半秒鐘的動作都不想多做。
後背落下重量。
熟悉的氣息將時柒籠罩,她本能要往床沿另一側逃,纖細的胳膊探出被褥,手指還沒抓到床單邊角,就被人握住了,掌心朝下壓住,他的手指順勢溜進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他吻她的肩膀。
親她的耳朵。
酥麻的觸感猶如電流襲過,時柒下意識躲避,往被子裡鑽,無力掙紮地抬了抬手臂試圖去推身上的人,碰到的隻有他堅實有力的肌肉,像一堵圍牆,被壓住的時候動都動不了。
時柒想哭:“……你怎麼還沒出門上班。”
“今天周末。”
“你去公司加班。”
“臉轉過來我親一下,親完了就去上班。”
時柒翻了個身。
從紗窗飄進來的太陽光令她睜不開眼,稍微眯開了點眼縫,落入視線裡的就是上方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沒等她看清,陸淮年即刻吻住她的唇,不似從前那般青澀,一個晚上陸總仿佛走了什麼捷徑,打通任督二脈似的,吻技大幅度提升,捧住她的臉,緊跟著捏住她的下巴令她張了嘴,不給時柒喘氣的機會就深吻了下去。
她本能伸手推他肩胛。
推不動。
反而被他摟得更緊,吻得更深。
她有點缺氧,大腦開始眩暈,不禁想起昨晚他徘徊於理性與失控邊緣,發瘋似的吻她的模樣,跟平時那個西裝革履,斯文冷漠的他完全不同。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陸淮年拉了被子將她拽進了被褥裡,時柒這才反應過來被騙了,她踢了他幾腳,在被擒住的前夕控訴他:“陸淮年你說話不算數!”
午後。
貓咪踮著腳扒拉了好久的門,剛從臥室出來,正一邊走路一邊低頭係浴袍帶子的陸淮年精氣神極好,眉宇間的悅色更是藏都藏不住。聽到動靜,他走去房門口給它開了門。
小貓利索從門縫鑽了進來。
邁著四條小短腿往臥室方向跑,一溜煙的功夫就沒了貓影。
陸淮年心情好,走到茶幾旁擺弄了一下時柒昨天插瓶的鮮切花,又摸了摸她新養的多肉小盆栽,這才去盥洗室洗漱。
十幾分鐘後。
陸淮年拿著衝好的蜂蜜水進臥室,房間敞亮,暖陽更是灑滿了屋子。
大床的被褥被掀開,他側過眸子,見穿著真絲吊帶睡裙的妻子蹲在地毯上,貓咪肚皮朝上在她麵前打滾,她笑著捏橘貓的爪子,揉它的腦袋。
她瓷白的皮膚上有著紅痕。
很曖昧。
也很吸引人。
陸淮年拿著水杯的手微微收緊,斂眸錯開了視線,才忍下了心底湧上來的衝動。他抬腳朝她走過去,“唐晚打來電話,她的酒吧新店開業,邀請你去玩。”
“什麼時候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