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鬆以後我們可就是有秘密的朋友了,你可千萬不要和彆人亂說啊。”陸軒拍著韓鬆的後背認真說。
“我知道,我像是那種嘴碎的人嗎?”韓鬆擺出一副不滿的樣子看著陸軒,最後還是沒繃住笑了出來,“不過我還挺羨慕你的,能遇到這麼神奇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不,我做夢也夢不到這些。”
“總會好起來的。”陸軒說。
韓鬆看著陸軒忽然道:“我似乎知道了吳陽為什麼對你如此上心了,看來吳陽看人的眼光也是狠辣。”
“我?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陸軒受寵若驚道。
“不會的,你不會理解的,在這種充滿絕望的地方怎麼會有像你這樣的人啊。”韓鬆像是感歎又像是釋懷。
“我這樣的人?”陸軒依舊不解。
“你不用多想,我隻是說說而已。”韓鬆笑笑,“世界上倒黴的家夥有很多,但陸軒你是幸運的,所以你可以懷揣著所有熱情來擁抱這裡。”
韓鬆說著說著不由看向窗外,他問陸軒:“要去走走嗎?”
陸軒點頭,“那走走吧。”
顯然韓鬆情緒似乎不太對勁,他似乎理解了韓鬆話裡麵的意思,但是……他隻能麵對這無力的現實。
他永遠的與這個悲哀的時代鎖死了。
吳陽皺著眉頭遠遠看著並肩走在一起的兩人,他沒有動而是看著,看著陸軒三兩下堆出一個小雪人,韓鬆在一邊笑,也不知道笑什麼。
“這個像不像吳陽?”陸軒在雪人臉上十分抽象的畫了一張臉。
一副臭臉,韓鬆看了點頭忍不住笑了出來:“很像,在你沒有出現的時候他經常就是這臭臉,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真的想用夾子給他弄一個微笑出來。”
“說實話我也想揍他一頓,但是我感覺這輩子都應該沒有機會了,除非他不還手。”陸軒笑著說。
“彆去想,實操一下,我賭他不會打你。”韓鬆說。
“去你的。”陸軒笑罵一句,“他一拳頭真能把我腦袋打掉,賭錯了我找誰說理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現在整個世界大概隻有兩種東西了,一望無際的白雪又或者破敗的建築。
“你喜歡這裡嗎?”韓鬆蹲下身子也開始堆雪人。
“不喜歡。”陸軒直接道,“至少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這裡的任何一個優點,沒有生氣,沒有好看的地方,隻有無處不在的白骨,在我的世界這裡就像是……地獄。”
“確實,這裡就是地獄。”韓鬆輕撫雪人的頭,然後開始畫臉。
“之後就離開這裡吧,至少這裡的環境並不好。”陸軒說。
“我知道,隻是王奶奶經不起長途跋涉,等時機到了再說吧。”韓鬆的注意力都在雪人上,聲音格外平淡。
陸軒湊近仔細端詳雪人問:“你堆的誰?”
“不知道,我憑感覺堆的。”韓鬆說著不好意思道,“我這方麵沒啥天賦,所以特彆難看,還沒你隨便堆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