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允許你坦白自己的罪孽,並保證,神會寬恕你的罪惡。”
身穿長袍的地人眾修女雙手握緊掛在胸前的虛神教徽印,冷漠地道。
“感謝教主的恩情。”
“你應該感謝神。”
“是的,感謝神……”風塵仆仆的鄧毅跪在地上虔誠地跪拜一下,隨即起身,跟隨修女走進教堂。
邁步行走間,鄧毅隱約看到了那隱藏在修女長袍下的白色絲襪。
越看鄧毅心跳越快,心猿意馬。
用力地甩甩頭,他將轉移注意力,怯懦地走著,抬頭打量起教堂。
輝煌的內飾和彩色玻璃兼具宏偉壯觀和精致華美,仿照基督教設立的禮拜大廳可容納數百人,光是處於這教堂內部,心中就有一股朝聖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裡是下京市b區虛神教教堂之一,他還是第一次來到教堂,更是第一次麵見教主。
不久前他因為欠債煩惱喝的酩酊大醉,情緒上頭將收債人給殺了,甚至對他的女兒犯了錯。
如今外麵警察正在四處通緝他,鄧毅不想坐牢,但是又深知自己犯了錯,他很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心裡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決定來詢問教堂詢問,卻沒想教主竟然在這裡。
鄧毅懷揣著糾結,行走在寂靜的教堂當中,彩繪玻璃窗中投射進些許華麗的微光,教堂內有幾人正在默聲祈禱。
其中還有一個雙眼蒙著黑布的女生,忐忑地撥弄著手指。
在教堂裡,身上卻沒有穿著長袍,她不是教內的教徒。
難道,是新入教的嗎?
“請問,她是?”鄧毅快步上前,詢問著前麵帶路的修女。
修女聞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兄妹兩人,解釋道:“他們是來看病的。”
聽聞教主大人掌握神跡,能夠做到連虛狩也無法做到的事,這其中甚至還包含治病嗎?
想到這裡,鄧毅心中更加地虔誠。
教主大人一定能為自己做出指引。
放空思維,鄧毅沿著教堂兩側筆直的長廊,走到了教堂的懺悔室門前。引領他的修女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陣溫和舒婉的聲音:“請進。”
修女打開門,側身站著,示意鄧毅走進去。
鄧毅點點頭,走進懺悔室,房間門輕輕合上。
懺悔室內沒有什麼特彆,隻有一套木製桌椅,一個穿著特殊身側長袍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頭戴禮冠。
這位就是虛神教千萬教徒都尊敬的那位教主大人嗎?
鄧毅微微低下頭,俯身走上前行禮,跪伏在地,誠惶誠恐地道:“教主大人,我有罪……”
教主雙手交疊,溫柔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柔聲道:“請闡述你的罪,若你能做到誠心悔過並且改正,虛神將會給予你最寬厚的仁慈。”
鄧毅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教主大人,我該怎麼做?”
“不用慌張,我的孩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比起眾多同胞所犯的罪孽,你隻不過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放在方桌邊緣的水杯而已。我會代神明寬恕你的罪惡,這不會成為阻礙你走向新世界的阻礙。”
鄧毅激動地抬起頭,“感謝教主,感謝主神仁慈的寬恕。”
教主臉上掛著微笑,道:“但是,你今後的需要背負著你過往甚至未來的罪孽而活,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
背負未來的罪孽,這豈不是意味著以後所犯的錯也能得到寬恕嗎?
這時,鄧毅看到麵前的教主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藍色的東西,放在桌上,淡淡的笑容不變,道:“這是虛神賜予我們進入新世界的鑰匙,擁有它我們就會擁有悠久的壽命和強大的體魄,但同時,它也會吸收你身上的罪孽,寄宿於你的體內。”
這……
鄧毅望著桌上藍色的東西,心裡有點犯怵。
總覺得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教主說,它能賜予力量和壽命,並且吸收罪孽。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覺得神不存在,每天都能見證靈使那超凡的力量,普通人對於神跡和特殊力量深信不疑。
鄧毅甚至並不懷疑教主所言。
他害怕的是,萬一自己太壞了,撐壞這個鑰匙怎麼辦。
“你在害怕對嗎?”教主精準地拿捏了鄧毅的心理,“不用怕孩子,你所犯的罪孽在那些傲慢之人麵前不值一提,神連他們的罪孽亦能寬恕。”
“我該怎麼做?”鄧毅放下心來。
“放心將你的身體交給我,孩子,可能會有點疼。”
鄧毅閉上了眼睛,隨後他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托著自己的身體,隨後一陣撕裂身體的劇痛傳來,他大聲叫喊,身體本能地抵抗,但是身體卻動不了,就連聲音,也沒有發出。
鄧毅震驚地看見自己的胸腔開了條縫,那藍色的鑰匙進入胸腔當中,與自己的心臟融合,隨後胸口的豁口竟然奇跡般地愈合。
下一秒,一股火熱的感覺從胸腔向著四肢擴散,強大的力量充斥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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