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去年及笄,如今正是許親的好年紀。
自己懲治了孟氏身邊的人,在沈家威風慣了的孟氏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不過曼禾能把孟氏的人擋了三次,這是她比較驚訝的。
曼禾看了沈容一眼,抿唇又想了想,“奇怪的是……大姑娘從靜安寺回來,竟帶了一名陌生男子,把人扔到馬廄處當差,也不知是何緣由。”
沈容讚賞地看了曼禾一眼,曼禾能從如此雜亂的事中看出這特彆之處,可見其細心。
前世,這個阿九在沈家那段日子確實是前塵儘忘的,她覺得定然和靜安寺那晚發生的事有關,至於他是何時恢複正常的,她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你去找一位大夫,去給那男子瞧瞧,他要是問,就說是沈虞請來的,再把此事透露給沈旭。”
“哎。”
聽到此話的曼禾表情都沒變,答應一聲便腳步輕巧地掀簾出去了。
吃完飯略飲了幾口茶,沈容便覺得渾身有些粘膩,便吩咐人準備沐浴之物。
泡在撒滿了花瓣的浴桶之中,沈容手裡悠閒地翻著一本書冊,上麵大膽形象的圖案讓一旁伺候的蓮香臉頰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燙得很。
自家姑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姑娘和她一般年歲,這般衝擊的畫麵,姑娘還未及笄,又是怎麼經受得住的?!
“你的身子是用什麼做的,這麼的香,這麼的軟……”
沈容一本正經且嚴肅地念出圖冊上的對話,抿唇思考著什麼,讓蓮香差點把手裡的巾帕都扔到了地上。
儘管沈容對前世男歡女愛的記憶已經很是模糊了,但見到那些個畫麵,便全明白了。
既然要做,就放開來做!
把書冊一扔,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沉下了水中,窒息的快感沒多久就襲滿全身,讓她渾身都興奮起來。
破水而出時,水珠從嬌嫩的臉頰滴落,長睫沾著水珠,嫋嫋水霧中,讓她宛如仙子,皮膚紅潤,宛如美玉,毫無瑕疵。
出水芙蓉,讓一旁服侍的香蓮都不由看呆了去。
姑娘渾身上下長得可是太美了,無一不是恰到好處,腰線那驚人的弧度,更是少見……
正值隆冬,天氣冷得緊,內室燒了銀炭,暖融融的,即使這樣的天氣,軟榻前的窗戶也是撐起的。
沐浴完的沈容蓋著毛茸茸,看著就很暖和的毯子坐在窗戶底下,拿著湯勺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麵前的燕窩,窗外是淩寒獨開的寒梅,此情此景,也頗為得趣。
內室簾子一掀,曼禾回來了。
知道自家姑娘喜歡直接了當,曼禾直奔主題。
“姑娘,那名馬奴原先被扔在柴房,奴婢擅自做主把他挪到了西北角獨間的下人房,”見沈容兀自賞梅沒有打斷她,她繼續道:“經大夫診斷,那馬奴身中劇毒,所幸曾服下一顆清毒丸,阻止了毒性蔓延,可還是傷了心脈,至於後遺症,需要他醒來方可知,隻是那馬奴需要每七日服用一副藥,藥引昂貴,需姑娘定奪。”
沈容點點頭,“照大夫所說辦即可,需要多少銀子去賬房取。”
曼禾有點遲疑,如今大夫人掌家,如此大的支出,怕是那邊又不得安寧。
沈容當沒看到曼禾臉上的表情,“曼禾,你要記住,整個沈家的銀子,我沈容都可以說了算!我往日懶得管,不代表沈家由大房全權做主!”
曼禾臉色一白,才驚覺自己也是被這沈家後宅以大房馬首是瞻的風氣侵染了,追根究底,沈家家主是沈正,是眼前這女子的父親!
曼禾臉上的遲疑消失得乾乾淨淨,“奴婢記住了。”
沈容點點頭,“大夫可說此人會何時恢複?”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
沈容自然知道他的後遺症是什麼,前世的他不知何時恢複了記憶,竟也在沈家留了一年多,要說他沒有目的,鬼都不信。
曼禾下去了,沈容依舊半靠在軟榻上。
窗外天寒地凍,她自是知道下人房如今是何光景,說是冷如冰窖也不為過。
沈容眼神高深莫測,嘴角扯了個莫名的笑。
這對於正在生病的人怕是雪上加霜吧。
下了軟榻,把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用發帶把了散落的長發簡單束了起來,拎起一旁溫好的酒後便獨自出了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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