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嘩然。
“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這簡直是對修行界的褻瀆！”
“必須嚴懲不貸！”
憤怒的呼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
也有的修士滿臉震驚，難以置信世間竟有如此惡毒的陰謀。有人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刻將徐岩奇和苟暢碎屍萬段。還有人痛心疾首，為那些無辜受害的生命感到悲哀。
不過，這對寧芮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真相大白了，然後呢？藥王穀已經不複存在了！
寧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過往的種種難以割舍。新的世界便無法到來。
明笠的聲音還在繼續，可寧芮卻仿佛置身於一個無聲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隻有那無儘的痛苦在心中不斷地蔓延、膨脹……
“寧芮！”歲禾叫她。聲音急切而擔憂。
對了，她還有歲禾，歲禾……寧芮回過神來，那雙清淩淩的眼，看著歲禾。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你的耳朵。”歲禾低聲道。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寧芮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
撲了個空，耳朵沒有了。隻剩下黑霧。歲禾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呢？也沒有了。
也是隻有黑霧。
哦，原來我的身體裡還有魔種啊。寧芮終於反應過來了。她的表情先是一愣，第一反應便是，歲禾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會被牽連的。
要遠離她，遠離……寧芮往前走著，腳下一軟，很好，腳也隻剩下黑霧。
苟暢醒了。他被從機械外殼中剝離出來。隻剩下虛弱的身體。可他的眼中依然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還是笑，那種喪心病狂的笑。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藥王穀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眾人皆驚，難以置信地看向苟暢。
“藥王穀最後的希望變成了魔種呢。”苟暢像是已經瘋了，他溫柔地和煦地說：“我好快樂。”他的表情扭曲，眼神中透著癲狂的滿足。
“你這個惡魔！”有人忍不住衝上去，想要再次教訓苟暢。
寧芮的身體顫抖著。不能牽連歲禾，她是魔種，得離開、離開。
歲禾緊緊地抱住寧芮，試圖給她一絲溫暖和安慰。“彆動了彆動了。我帶你走。”
“我自己走吧，再見。”寧芮突然變成黑霧，法衣掉落一地。“拿好乾坤袋，給你準備了好多零食。”
“寧芮！”歲禾伸出手，什麼都沒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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