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10點半,時笑謝絕了徐子藝要送她回家的好意,獨自溜達著往彆墅區走去。
路過01號彆墅,裡麵熄著燈,主人可能已經睡了。時笑想到徐子藝跟她說的,如果彆墅是按照入住的順序來安排的,那這棟彆墅裡麵住著的應該是當初通關10個副本,華國詭域獵人第一人的魏子期。
為什麼說他脾氣古怪呢?時笑看過魏子期的直播,他在副本裡的表現雖然沒有後來幾位獵人亮眼,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正直、有責任心的三好青年。
說起來,林逸還算是魏子期帶出來的獵人,不過很奇怪,最近半年都沒有在直播裡再見過魏子期了,難道說他已經選擇退出恐怖遊戲了?
想不明白的暫且擱置,時笑一路走回了06號彆墅,正準備推門,碰見了一個人回來的王子然。王子然的心情顯然很好,手機最大音量外放著dj版大悲咒,電動輪椅在他的操作下,硬生生開出了鬼火的架勢,嗖地一下就從時笑麵前過去了。
時笑:“……”這位倒是和直播裡麵的樣子一模一樣,每天都活力十足啊。
王子然顯然也發現了新鄰居,電動輪椅一個急刹停了下來,接著慢慢倒了回來,一臉興致勃勃地跟時笑打了個招呼:“喲,新鄰居來了啊,我差點沒發現,要不要來我家坐坐?我昨天剛拿回來一箱生可樂,基地裡可買不著,賊帶勁的那種!”
時笑婉拒,被拒絕了的王子然也不在意,反正都是鄰居了,以後大家接觸的機會多得是,新鄰居總有一天會認識到生可樂有多好喝的!王子然開著電動輪椅就回了自己家。
美美睡了一覺的時笑是被徐子藝的電話聲吵醒的,早上8點,徐子藝已經到了時笑的彆墅前,還給她帶了早餐,時笑的一卡通她也一並帶了過來。
時笑迷迷糊糊地下樓,開了門:“你不是也有門禁權限嗎,下次直接進來就好了。”
徐子藝把早餐一一放在了餐桌上:“行,下次我自己進來。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豆漿、包子、卷餅、餃子都給你帶了一點。這是你的一卡通,你隨身收好。”
時笑聞到早餐的香味,這才徹底清醒,速度飛快地洗漱完,坐到餐桌前,隨意地抓起一個包子就是一大口,感動得眼淚汪汪:“嗯,好吃!徐子藝你怎麼這麼好!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買早餐,我這人不挑食,什麼都能吃。你吃了沒?要不坐下來一起吃一點,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
徐子藝早就看過了時笑的個人信息,關於時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這一點她也清楚,因為小時候吃過很多苦,所以現在才不挑食的嗎?她有些心疼眼前的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彆的小姑娘20多歲約會逛街,打扮得美美的,時笑卻已經背負整個華國的希望,要去麵對恐怖遊戲裡的生死難關,看來自己還要對她更好一些。
然後,徐子藝就眼睜睜地看著,聲稱一個人吃不完的時笑,一個人把三人份的早餐清掃得一乾二淨。時笑打了個飽嗝:“嗝,沒想到基地裡的早餐比以前我家樓下的早餐店好吃多了。”
“那當然,能進來基地裡開店的可不是一般的商販。”提到這個,徐子藝一臉驕傲,與有榮焉:“就比如基地裡最大那家京城飯店,那裡的廚師長可是上過國宴的。”
吃飽喝足,徐子藝就領著時笑前往指揮部辦公大樓。
徐子藝的工牌權限隻能刷到電梯的10樓,兩人先前往10樓的直播大廳,再從直播大廳內部的樓梯步行上11樓。
電梯門一開,看到開闊的直播大廳,來來往往忙碌的工作人員和巨大的電子屏幕、精密的科技儀器,時笑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了國家的實力。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正在回放寂靜山村副本的直播錄像,旁邊十幾個較小的屏幕上,也一一顯示著每一個玩家的畫麵。屬於時笑的那個小屏幕上,此時正飄著一個黢黑的燒死詭異,鬼鬼祟祟地朝著井邊的倭國玩家靠近,這是她嚇死成田綱吉的那段錄像,時笑很認真地看了看,嗯,原來李狗蛋的臉長這個樣子,真醜。
兩人步行至11樓,11樓隻有一間辦公室,徐子藝敲了敲門,很快門就開了,一個30歲左右的西裝男人開了門,他朝時笑禮貌地笑了笑:“時小姐,請。”
走進辦公室,時笑才看到坐在巨大辦公桌後,一身中山裝,精神矍鑠的張建國。張建國並沒有想象中那種老領導的架子,而是非常親切地跟時笑握了握手:“時笑同誌,我是華國恐怖遊戲戰略指揮部總指揮張建國,坐,請坐。”
時笑早聽聞過張建國的威名,據說這位是當年參加過安南保衛戰的老軍人,戰功累累,早已是上校軍銜,本來可以安穩養老了,卻在恐怖遊戲出現後,自請調任至戰略指揮部,希望能以為數不多的餘生為華國繼續發光發熱。
對於這樣一位老前輩,時笑自然表現得十分恭敬:“您好,張指揮,久仰您大名,叫我小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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