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笑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詭嬰的屁股,這貴賓一位指的是她懷裡的這個慫球吧。
團成球的詭嬰隻感覺後背一涼,打了一個哆嗦,什麼不長眼的玩意,自己想死彆拖她下水!
強烈的求生欲讓詭嬰從時笑懷裡探出了頭,她衝著那個接引的女詭異惡狠狠地齜了一個牙,不過很可惜,空蕩蕩的嘴巴讓她的這個表情看起來並不凶狠,反而還有幾分滑稽。
果然,女詭異被詭嬰的表情逗笑,她捂嘴輕笑了一聲,卻不料她的動作徹底惹惱了詭嬰。
詭嬰從時笑的懷裡一個飛蹬而起,手上的動作飛快,詭異的笑容都還沒收住,就已經被生生地撕裂成了兩半。
詭嬰拍了拍小手,重新爬回了時笑的懷裡,討好地拉了拉時笑的衣領,又指了指地上變成兩半的女詭異。那個小表情仿佛是在說,你看你看,我已經幫你教訓她了,殺了她可就不能殺我了喲!
其他的幾個女詭異隻是麵不改色地看了看地上的碎屍,好像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若無其事地將一人一詭給迎了進去。
走近木樓,裡麵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在這個漆黑的詭域中,倒是顯得有幾分彆具一格。
一樓是一整個大廳,中間搭建了一個舞台,此時正有四個衣著清涼的舞姬在台上跳著舞,舞台的後麵還坐著五個女詭異,吹拉彈唱。
四周坐了十幾個惡詭,有拿著酒杯推杯換盞的,也有目不轉睛盯著舞姬流哈喇子的。
二樓和三樓都是回字形的結構,不過房間都關著門,看不出來樓上的情況。
就在時笑踏進木樓的瞬間,原本那些乾著各自事情的詭異們,都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他們看著闖進木樓的這個人類,眼中滿是直勾勾的貪婪和渴望。不過礙於詭嬰的實力,暫時還沒有詭異輕舉妄動。
接引的女詭異把時笑引到了一張木桌前坐下,開口詢問:“貴客,紅茶、紅酒、紅肉,您需要什麼?”
時笑的眉頭輕挑,紅茶紅酒紅肉?聽這名字就不像是什麼正經食物。
她看了看懷裡的詭嬰,這死小孩剛才應該沒有吃飽,索性點了一份紅肉。
女詭異掃了時笑一眼,卻沒有動作,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
詭嬰的後背一涼,該死該死,這種不好的感覺又來了!
她回過頭,衝著女詭異惡狠狠地齜牙:“啊呀嗚嗚!”沒聽見她大姐頭的話嗎?還愣著乾嘛?再愣著姑奶奶就把你也撕成兩半!
女詭異看了看詭嬰,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時笑,這才在手裡的單子上寫了幾個字。
離開這桌以後,女詭異才敢小聲嘀咕:“養個人寵也不能這麼慣著吧,不過就是一個預備口糧而已。”
紅肉很快就被端了上來,這是一盤沒有經過任何烹飪,隻是簡單切成薄片的生肉,擺盤倒是挺好看,隻是有些血淋淋的。
詭嬰試探著把盤子往時笑麵前推了推,見時笑是真的不感興趣,她才伸出手,抓起幾片肉往嘴裡塞。
詭嬰吃得正香時,隔壁桌一個穿著西裝的肥胖詭異不識趣地湊了過來:“這位……詭友,打擾了,我叫長條麻友。想問一下你,你這人寵是哪裡來的?”
人寵?時笑不動聲色地拍了拍詭嬰的屁股,詭嬰正吃得滿嘴流血,被時笑這一拍,一個激靈彈了起來,衝著長條麻友就是一頓齜牙咧嘴:“啊呀呀!咕!”
長條麻友一頭霧水,他實在是聽不懂詭嬰的這些嬰語。
時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翻譯起來:“我主詭說,草泥馬,滾!”
此話一出,不僅胖詭異愣住了,就連塞了一嘴紅肉的詭嬰也愣住了。
她沒有!她不是!彆瞎說啊!
她說的明明是關你屁事!她這麼一個純潔的小嬰兒,怎麼會罵出那麼難聽的話呢?
胖詭異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過是一個三級惡詭,給她幾分臉麵她還真拿自己當一盤菜了?
能來到靖神閣的那都是惡詭級以上的詭異,一個小小的三級惡詭,竟然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胖詭異自己也是一個三級惡詭,除了他,這一樓還有兩個三級惡詭,五個一級惡詭,和四個二級惡詭。
二樓和三樓那更不用說,據說靖神閣的老板真田大井已經是接近惡詭滿級的存在,他能在這個混亂的詭域中一手創建出靖神閣,就足以見他的實力可見一斑!
胖詭異陰森森地看向了詭嬰:“她說的當真?”
詭嬰艱難地把嘴裡的紅肉給咽了下去,她不用回頭看時笑,也能感覺到一道壓迫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詭嬰的小腦仁從來沒有轉得這麼快過,罵了這個死胖子,頂多就是打一架的事情,大不了把這間酒館給掀了,有什麼大不了!
可是如果得罪了身後這個詭王,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孰輕孰重,詭嬰還是分得清的。
想清楚以後,詭嬰把盤子裡剩下的紅肉全部塞進了嘴裡,隨後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起來,雙手叉腰,身體後仰,猛地一個蓄力,“呸——”的一聲,一口大濃痰準確無誤地吐在了胖詭異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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