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在空中斬出了一道白色的十字,這道蘊含了真田大井九級惡詭的全力一擊,絕對不是現在的詭嬰能夠接下的。
詭嬰深知自己不敵,眼珠子滴溜一轉,果斷地調轉了方向,朝著時笑飛撲過去:“呀咿呀呀!”大姐頭救我!
然而讓詭嬰沒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並不是時笑暖呼呼的懷抱,而是毫無感情地一腳。
時笑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有挪一下,麵不改色,一腳把飛撲而來的詭嬰給踢了回去。
這一腳踢在詭嬰的胸口處,雖然力道不輕,但詭嬰竟然毫發無損,甚至連痛感都無。不過被傷透了心的詭嬰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現在隻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她多年前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足球國家庭,還沒出生時父親就拋棄了她的母親,跟彆的女人跑了。她的母親是一個幫傭,收入微薄,而且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兒子。在那所破舊的醫院生下女兒以後,母親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就把她溺死在了臭氣熏天的廁所裡麵。
她從出生起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嬰孩,直到詭域降臨,滔天的怨氣讓她成為了周圍最厲害的詭異,她也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凡是靠近醫院的詭異全都死在了她的手裡。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餓,她隻是害怕,害怕那些靠近她的詭異,也是抱著什麼彆的心思。
她的腦容量沒有那麼大,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企圖靠近她的詭異全部殺掉。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能夠傷害到她了吧。
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人類闖入了她的醫院,將她帶了出來。她好不容易相信了這個人類,卻沒想到這個人類一腳就把她踹開了,果然,她也跟父親母親一樣!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詭嬰的怨念突然爆發,一股濃鬱的黑氣猛地冒了出來,纏繞在她的周身。她眼神陰狠地看向了手持骨刺飛撲而來的真田大井,就算她今天死在這道十字斬之下,她也一定要咬掉對方的一塊心頭肉!
詭氣裹挾著詭嬰,這一刻她眼神冰冷,毅然決然地朝著真田大井反撲了過去。
白色的十字斬迎麵而來,詭嬰決絕地閉上了眼睛,隻要扛過這道攻擊,隻要扛過這道攻擊,隻要扛過這道攻擊!
十字斬落在了詭嬰小小的身體之上,然而意料之中的劇痛和血肉橫飛並沒有到來,詭嬰徑直穿過了這道十字白光,在真田大井驚愕的目光中,撲在了他的身上,朝著他露出來的眼睛張開了血盆大口。
詭嬰正要撕咬下去時,她突然發現真田大井的胸口處竟然猛地撕裂開來,這道傷口出現得猝不及防,就連真田大井自己也怔愣了片刻。
他低下頭,滿眼不可置信,隻見一道十字形的傷口出現在自己的胸前,將覆蓋在他胸口的白骨鎧甲斬裂,這道傷口深可見骨,他甚至能從傷口處看見自己黑色的心臟。
這……這是他的十字斬!
可是,他的十字斬不是斬到了那個小詭嗎?為什麼會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一口汙血從真田大井的嘴裡噴出,這是蘊含他全部詭氣的全力一擊,就算是他自己也無法承受。
真田大井再也無法保持站立,他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
但詭嬰顯然沒打算放過他,詭嬰的反應極快,在真田大井噴出一口汙血的同時,伸出了尖利的指甲,一把掐住了他那顆黑色的心臟,手指用力,尖利的指甲瞬間穿透了心臟。
一顆完整的心臟被詭嬰徒手捏爆,黑血四濺。
原本看熱鬨的詭異們見到情況不對,徹底亂了套,一時之間慌不擇路,四下逃竄。就連接近滿級惡詭的真田大井都死了,他們還能比真田更抗揍不成?
然而就在詭異們前腳馬上就要踏出酒館的門口之時,一道漆黑的光壁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是詭嬰的光繭發動了!
光繭之中,詭氣彌漫,哀聲四起,比起時笑上一次見到時,詭嬰的光繭顯然又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原本隻是簡單的困陣,能對裡麵的詭異造成輕微的精神創傷,這時候已經有了聲音的加持。
哀嚎聲、啼哭聲、嘶吼聲……每一聲都在那些被困的詭異的耳邊響起,無時無刻不在擊垮著他們最後的精神防線。
終於有詭異再也承受不住,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哭喊:“求求你,放我走,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一個來喝酒的食客……”
崩潰一個,詭嬰便收割一個,光繭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直到最後一個詭異的心理防線也被徹底擊垮,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瘋言瘋語起來:“哈哈哈哈,我是一個蘑菇……我隻是一個蘑菇!為什麼沒人來摘蘑菇?沒有人來摘我嗎?嘻嘻嘻……那我就自己摘。”
話落,那個詭異竟然揪住了自己的頭顱,猛地一個用力,將自己的頭顱硬生生地拔了起來……
光繭消失,詭嬰渾身都是汙血地爬了出來,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時笑,踟躕不前。
其實她已經想明白了,大姐頭已經幫過她了,否則真田大井的那一道十字斬,她早就已經死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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